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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走。陈默突然揪住我衣领塞进警车后座。
车门关闭前,我捕捉到轮胎擦过积水的特殊频段——是重型SUV的越野胎纹。三年前那辆撞飞婚车的路虎揽胜,轮胎在湿滑路面留下的声纹图谱,此刻正在雨幕中完美复现。
警笛撕裂雨幕的瞬间,后视镜突然映出猩红的光点。
那不是警灯,是激光瞄准器的红芒！
子弹击穿防弹玻璃的爆裂声中,我听见陈默对着通讯器低吼：货物已污染,启动B计划。
湿透的座椅散发出海藻般的腥气。
当陈默的手枪抵住我太阳穴时,我竟在枪油味中嗅到了苏婷常用的橙花香水。记忆如潮水漫过意识,那场车祸后的急救室里,戴着呼吸面罩的医生俯身查看我的角膜,虎口的伤疤蹭过我的睫毛。
你的眼睛比命值钱。陈默扣动扳机的咔嗒声与记忆中的手术剪重合,现在,把那天晚上看到的再说一遍。
雨刷器在车窗上划出半透明的弧光。我突然笑起来,移植的眼角膜在雷暴中泛起灼痛。
那些混沌了三年的视觉残片正在重组,苏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