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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腹部传来脏器特有的腐臭,这是长期服用免疫抑制剂的气味。我的手刚贴上他左腹的疤痕,指尖突然传来诡异的震动——皮下埋着的金属物正在共鸣。
陈默的配枪抵住我后腰：按我说的做。
我摸索着解开病人衬衫,腐坏的缝合线在指腹下如同蛆虫蠕动。
当触碰到第五肋间隙时,一块硬币大小的凸起正在发烫。
这不是手术钢钉,是生物芯片的射频信号！三年前车祸现场,那些穿防化服的人在我眼球旁植入的......
准备除颤仪！陈默的吼声带着金属震颤。
我猛地缩回手,掌心还残留着芯片特有的高频震颤。这种震颤频率,和移植眼角膜排异发作时的神经痛完全一致。
护士掀开除颤电极片的瞬间,我听见胶布撕扯汗毛的噼啪声。200焦耳电流贯穿躯体的刹那,男人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嚎叫。这不是濒死的哀鸣,倒像是某种加密信号的声波转化。
防暴盾突然全部转向街道。
我数着雨滴击打在盾牌上的声波变化——东南方三十米处有物体在急速接近。陈默的配枪保险栓发出轻响,但更清晰的是他后槽牙摩擦的咯咯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