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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与道：“夫人言重了，我本有对不住他的地方，道依他的脾气，我眼下不该登门，只是……”
他本想说曲不惟眼下宁死不肯招出章鹤书，恐怕是有把柄落在了章鹤书手中，而当时在陵川，能章鹤书拿住把柄的只有曲茂。曲茂忽然出现在脂溪矿山这事本就有异，他担心曲茂是着了章鹤书的道。
可是即便他把这些说出来，曲茂就肯见他么？周氏说得不错，曲茂是个糊涂又干净的人，一条道走到黑，一根筋直接从脑子搭往心上，他得自己想明白。
他能想明白的。
谢容与摇头：“算了，什么了。今日唐突登门，清执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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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侯府出来，还到午时。这几日都有学生士子闹事，马车路朱雀街一带，游街的人群阻滞，几乎不能前行，宫中虽往城中各处增派了禁卫，因为赵疏有明令禁止，禁卫只能勉力维持秩序。禁卫长见江家的马车阻在了巷口，上前验看，车帘一撩，里头坐着的竟是小昭王。禁卫长大怔，连忙吩咐随行兵卒开道。兵卒在拥挤的街道分行列阵，旁的路人纷纷避让，一个穿粗布衣的中年男子躲避不及，撞在一旁的一个学生身上，学生正是义愤填膺，斥道：“做什么推攘？”
粗衣男子连忙拱手赔罪：“对不住对不住。”
学生看他一眼，他的火气原不是冲他，听他赔罪，摆摆手就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