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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呢?野猪皮问。
过了好一会儿,少年终于能给出一个答复:在马厩里。
话音刚落,他就被野猪皮拖着走向马厩。他企图挣扎,但因为眩晕,他使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他喝得比我还多,为什么仍然像熊一样?他不能理解。这时越来越多的人走出毡房,目睹这场好戏。刚才与少年同寝的少女也探出半个身子。
围观者猜测:野猪皮的酒还没醒。的确,自失去拉弓的手后,他保持清醒的日子可能还没他猎获的猎物多。在昨晚如此重要的日子任何一个父亲都会喝得烂醉的日子他肯定不能幸免。可是只有野猪皮知道,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他十分清楚地想起来,在熊赐开始前,为了准备当晚的夜草,他还披着沉重的熊衣来过马厩。至少在他离开前,那匹该死的孤马还站在那,脖子上挂着一只草环。那是部落中的孩子常制作的道具,他们用狗尾草和杨树枝编成一个圆环,再从两侧各束起一根枝杈,粗略地仿制熊赐时猎人所戴的头饰。必定是哪家的顽童曾在马厩中胡闹。他有些生气。不过,年幼时他也曾头戴这样的草环,手持木棒,模仿祖先的一举一动。无论男女,每一个孩子都想扮演灰耳朵,因此他总是找不到扮演野兽的搭档。那么多年过去了,轮到他不得不装扮成野兽,与英勇的灰耳朵一决胜负。在仪式即将开始前,他终于从回忆中挣脱,走出了马厩。草环不曾被取下。
他们走过一排因饥饿而焦躁不安的马,来到那匹马应在之处,看到的是散了一地的套绳。少年以为自己尚在梦中,而野猪皮拿起绳子仔细地端详着。套绳的一端紧紧地系在木桩上,中间有一团被打成四叶草形状的绳结,另一端的绳头却散成几缕皮条明显是被扯断的痕迹。他瞬间明白了。
为什么不打两个结?他质问年轻人。
少年过了一会儿才说:一个结,它更舒服。
野猪皮喘了一口粗气,对年轻人说:找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