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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风雨交加,道路泥泞不堪。我跟着几名亲卫,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曾险些被敌军劫掠,也曾因疲惫不堪而快要昏倒,但每每想到将军命悬一线,便咬牙坚持,继续前行。
终于,我赶到了边境军营。眼前的景象更让我心中担心到了极点:将军躺在简陋的营帐中,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伤口已然溃烂,情况十分危急。
我顾不上休息,立即为将军清理伤口,一面熬制药汤,一面取出自己包袱中的退烧药品给将军服下,并把消炎药粉细细的抹在将军的伤口上。我日夜守在将军身旁,细心照料,不敢有丝毫懈怠。
经过几日的救治,将军的伤势终于有所好转。他缓缓睁开眼,看到我憔悴的面容,心中既感动又愧疚。他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辛苦你了。我微微一笑,眼中却含着泪光:将军待我胜似亲人,我又岂能见死不救将军闻言,心中一震,感动不已,握住我的手,久久无言。
将军对我越发的敬重,我也留在了军营中,继续照顾将军,直到他完全康复。两人之间的情谊,也在这一场生死考验中,愈发浓烈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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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把最后一丝金红泼在收拢的军旗上时,此刻我正跪坐在药帐前晾晒最后一批金线莲。战事已基本停止,将军那件经常穿的玄铁护腕,此刻盛着晒干的药草,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光。
医女在吗帐外突然响起铁甲碰撞声。我抬头便撞进将军灼灼的眼眸中——他披着未束腰的软甲,左肩伤口处还缠着我缝制的桑皮纱布,掌中却托着个沾满硝烟的乌木匣。
将军的伤还未全好不宜......话音未落,男人突然单膝砸进晒药的石臼堆。战袍下摆扫翻晒笸,金线莲纷纷扬扬落在我们之间,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金色雪花。漠北王庭已递了降书。他低沉的嗓音响起,匣中露出一支嵌着雪山玉的海棠簪。
我指尖触到冰凉的玉瓣,发现簪头刻着极小的一行文字——正是我教他辨认中药配方时写的药诀。晒干的虫草在北风中发出细碎裂响,我忽然记起两个月前的北风夜,这人高烧未退却硬要帮我捣药,结果把铜杵砸进自己脚背的蠢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