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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本室多做了几份。苏屿用镊子夹起最新标本时,白大褂袖口掠过我手背。我注意到今天的叶片边缘有锯齿状焦痕,像是被某种精密仪器灼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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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室窗帘被风掀起时,我数到第47片正在下坠的银杏叶。这个数字比上次少了八片,但每片落叶的轨迹都呈现出诡异的螺旋状。苏屿伸手关窗的瞬间,一片叶子卡在窗缝里,叶柄断口处渗出淡绿色汁液,在窗台凝成类似表盘刻度的十二个圆点。
恶性纤维瘤会在七个月内完成钙化。苏屿的钢笔尖突然戳破病历纸,墨迹沿着叶脉状的纹路晕开。我按住那张颤抖的X光片,发现窗外银杏的树冠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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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第九次站在银杏树下,苏屿的白大褂下摆沾满泥泞的金叶。我弯腰捡起一片带有暗红斑点的叶子,突然意识到这些印记组成的是心电图波形。树根处堆积的落叶违反重力法则向上飘浮,在触及树梢的瞬间碎成金色沙漏里的流沙。
苏屿的怀表盖在此刻弹开,表盘背面镌刻的银杏叶突然开始顺时针旋转。我们同时抬头看向住院部大楼,所有窗户的倒影里都有一棵正在开花的银杏树,嫩绿的新叶从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日期开始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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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改动将银杏树变成可视化的时间计量器。每片叶子承载着循环次数、苏屿的生命倒计时以及两人共同经历的时间刻度。当林小小最终发现不同循环中的银杏叶能拼合成完整怀表齿轮时,就能利用这个自然形成的时间罗盘打破僵局。
会议室断电的瞬间,我抓住的门把手温度骤降至零下十二度。指尖粘住金属表面的刹那,冰晶顺着指纹生长成荆棘图案。应急灯亮起时,苏屿胸牌边缘结着薄霜,他白大褂第三颗纽扣上悬着半融化的冰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