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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谢珩突然踉跄扶住药柜。铜锁晃荡间,姜云初瞥见柜中药笺——正是六年前父亲的字迹。她瞳孔骤缩,那批注宇文氏忌用的犀角散,此刻正摆在贵妃的进药单上。
更鼓声里,两人各踞药房一角运功逼毒。姜云初望着窗纸上的剪影,想起父亲书房那些秉烛夜谈的谋士。忽然问:当年东宫究竟......
太子发现了不该看的。谢珩咽下腥甜,比如宇文皇族与南疆的盟书。他甩来卷发黄的礼单,上面赫然盖着贵妃凤印,和现在送往西域的礼单别无二致。
五更天,姜云初捧着药盏跪呈太后。金丝医箱突然迸出机括声,十二枚银针齐射向老太后面门!她旋身扑挡,后肩传来利刃入肉的闷响,耳边响起长公主的惊呼:护驾!
血染罗衫时,姜云初看清刺客袖口的金线——是晨间为她引路的小宫女。那姑娘腕间的赤芍药刺青尚在渗血,显然刚刺不久。
好个苦肉计。她忍痛拔下银针,但这孔雀胆淬的毒......针尖忽然转向长公主,与殿下香囊里的解药气味相冲呢。
满殿死寂中,老太后忽然大笑:赏金丝医箱,赐居永寿宫。龙头拐杖指向姜云初,哀家要这丫头日日请脉。
搬入永寿宫当夜,姜云初在浴池屏风后发现暗道。壁上烛台雕着饕餮纹,与首章令牌纹样严丝合缝。她举灯深入百步,密室内赫然陈列着二十八个琉璃瓶——与旧宅废墟中找到的毒株瓶正好凑成五十六之数。
暗门乍开,谢珩挟着寒气闪入:贵妃要动手了。他手中密信沾着血渍,三日后秋狝,禁军统领换成了东宫旧部。
姜云初抚摸着琉璃瓶上的编号,忽然将两瓶药液混合。青烟腾起处,石壁显出荧光地图,蜿蜒红线直指北疆:父亲竟将边防图藏在药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