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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队长叹收刀,甩出枚青铜虎符:过了汜水关,有你要的东西。转身时补了句,疫区那老东西咽气前,说你在找宇文氏的玉镯。
姜云初握虎符的手猛然收紧。月光漏进窗棂,槽厩水槽倒映出她耳后新点的守宫砂——方才更衣时才发现,这是幼时母亲亲手点的朱砂,如今却泛着诡异的蓝。
马厩突然传来嘶鸣,姜云初闪身避过毒镖时,瞥见刺客腕间熟悉的赤芍药刺青。她旋身将药杵砸向马槽,靛蓝药液泼洒成幕。刺客在烟雾中惨叫,裸露的皮肤迅速溃烂。
这是给王掌柜的祭品。她踩住刺客咽喉,摘下面具却愣住——竟是那日地牢递药方的宋院判。
汜水河上的晨雾还未散尽,姜云初的斗笠边缘已凝满露珠。漕船缓缓靠岸时,她隔着面纱望向城楼——朱雀门鎏金匾额裂了三道缝,像极了父亲临终前折断的狼毫笔。
路引。守城兵卒的枪尖挑起她帷帽。
姜云初递出浸过药汁的文牒,指尖在袖中捏碎一枚苏合香丸。浓烈的香气漫开时,兵卒突然捂住口鼻:晦气!瘟疫区的医师进城作甚
给永宁郡主送鹿胎膏。她故意露出腕间溃烂的疤痕,满意地看着兵卒倒退两步。这是用雷公藤汁腐蚀出的假伤,此刻正泛着可怖的青紫色。
药市开市的铜锣声撞碎晨光,姜云初将青铜虎符按在青囊堂石狮底座。狮口缓缓吐出木匣,里头羊皮卷上朱砂绘着千金方三字——正是三日前疫区老妇塞给她的残卷。
三百两!八角亭里,胡商举着血竭喊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