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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清除的字样像一把利刃,将他最后一丝希望斩得支离破碎。
他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茶几,相框跌落的脆响中,他与云晓晓在月光湖的合影倒扣在地板上——那是他失明时,她唯一一张露出笑容的照片。
不......他跪在地上,颤抖着翻过相框。玻璃上的裂痕蜿蜒如蛛网,将云晓晓的笑容割裂成无数碎片。
肖岚的眼泪砸在照片上,晕开了她嘴角的弧度,仿佛连回忆都在嘲笑他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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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肖岚的皮鞋在积水的街道上踏出狂乱的水花。他扯开领带,西装外套被雨水浸得贴在后背,像一具沉重的枷锁。诊所的玻璃门在他的撞击下发出刺耳的尖叫,金属门把在掌心压出深痕,他却浑然不觉。
约翰！他大吼着撞开诊室的门,画框边缘的棱角在掌心割开细小的伤口,鲜血混着雨水滴在波斯地毯上。约翰坐在真皮转椅里,指尖轻轻摩挲着云晓晓的画像——那是肖岚发疯般临摹了上百次的眉眼。
把她的记忆还给我！肖岚将画像拍在办公桌上,玻璃相框在实木桌面震出裂纹。他的瞳孔因充血而发红,额发滴着水,活像一头困兽。
约翰摘下金丝眼镜,用丝绒布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如死水：肖先生,记忆不是商品,更何况......他的视线投向窗外翻涌的月光湖,云小姐的记忆载体,已经永远沉睡在湖底了。
肖岚的呼吸骤然急促。他扑过去抓住约翰的衣领,昂贵的定制衬衫在掌心皱成咸菜：是那枚DR戒指对不对我去找！就算把湖底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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