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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那场火烧死了七个人。管家停在焦黑的楼梯转角,丝巾边缘露出紫红色瘢痕,但每任屋主都说能听到火场录音。他突然用指甲剐蹭墙面,碳化层剥落后,尚未凝固的鲜血顺着砖缝汩汩流淌。沈墨的录音笔自动开启,背景音里除了火焰爆裂声,还夹杂着指甲抓挠金属门的刺响。
阁楼木门推开时,腐败的甜香让沈墨太阳穴突跳。三十七双绣花鞋整齐码在樟木箱上,每双鞋底都沾着不同颜色的泥土。当他用考古刷扫过鞋面时,金线绣的莲花突然渗出血珠,在地面汇成救我的字样。衣柜里的寿衣摸起来潮湿滑腻,民国款式的旗袍下摆残留着汽油味,后领处的黑绳结与座钟里的血绳如出一辙。
您最好不要碰这些。管家的声音在背后炸响,沈墨转身时撞落了墙上的黄历。泛黄的纸页在空中燃烧,灰烬组成新的日期:2023年4月17日。这正是他昨夜在《阴司录》上看到的王氏受刑日,只不过相隔四百二十年整。
地下室的门锁锈成血痂般的深褐色,沈墨用冰镐撬动锁眼时,金属表面突然浮现出指纹——全是反旋的斗形纹,与座钟黑绳上的残留物完全吻合。甬道墙壁布满抓痕,那些沟壑里凝结的黑色物质,正是他手套上沾染的未知粘液。
快逃!
刻痕在强光手电下骤然显现,沈墨的登山靴正踩在血泊里。他蹲身查看时突然僵住——血迹组成的是镜面反转文字,唯有通过手机自拍模式才能辨认。冷汗顺着脊椎滑落,这意味着警告是从镜中世界发出的。
整面砖墙开始渗血的瞬间,沈墨的防风打火机突然爆燃。火苗扭曲成七个人形,最前方的轮廓正是昨夜镜中老妇。血珠逆着重力攀上天花板,在吊灯处聚成篮球大的血茧。茧膜里传出胎儿啼哭,随着心跳声加快,哭声渐变成苍老的咳嗽。
第二个祭品。管家不知何时站在血茧下方,丝巾滑落露出紫黑色勒痕。他的喉结被绳结彻底碾碎,声带振动时喷出蛆虫:您昨夜收的快递,是上个月吊死在梧桐巷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