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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浸透衬衫的沈墨冲到电梯前,金属门上满是抓痕。那些痕迹组成六个扭曲的大字:还剩六夜。当他颤抖着触摸字迹时,轿厢顶部的通风口突然垂下三米长的黑绳,末端系着个正在融化的冰尸头颅——正是白天来送钟的客户。
凌晨三点的修复室充斥着血腥味,沈墨将染血的工具浸泡在圣水里,突然发现超声波清洗机的水面浮出油膜。当他关掉机器时,水面倒影显示出完全不同的场景:七个穿寿衣的人影正围坐在槐荫公馆的餐桌前,餐盘里盛着他被肢解的身体部件。
幻觉,都是幻觉......沈墨吞下双倍剂量的安眠药,却在下咽时咬到了某种柔软物体。吐在手心的竟是半截风干的蛆虫,虫体内部还裹着张微型字条:第二个祭品已备好。
陷入昏睡前,他最后听见座钟传来骨骼拼接的脆响。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画出道道血痕,那些痕迹正悄悄聚合成绳结的形状。而在沈墨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淡紫色的环形勒痕正在皮下缓缓浮现。
第二章
凶宅拓扑
晨雾像裹尸布般缠上沈墨的脖颈时,他正站在槐荫公馆锈蚀的雕花铁门前。锁骨处的环形勒痕已经转为暗紫色,皮肤下蠕动的异物感让他想起昨夜超声波机里浮出的尸油。手电光扫过门牌号的瞬间,铜质数字7突然渗出黑血——这正是座钟停止时怀表指向的亥时三刻在镜面倒映的数字。
沈先生来得真早。管家从爬满地锦的廊柱后转出,青灰色唐装泛着棺椁特有的冷光。他递来的访客登记簿散发着骨灰味,1932年的花体字迹间夹杂着新鲜血渍。当沈墨签下最后一笔时,钢笔尖突然勾出一缕带毛囊的头发。
玄关的穿衣镜蒙着蛛网,沈墨瞥见镜中自己的倒影正在腐烂。他假装调整背包带,用手机摄像头对准镜面——屏幕里的自己脖颈上缠绕着七匝黑绳,而现实中的皮肤光洁如初。管家无声无息地贴到他背后:这面镜子照不出活人。
盘旋而上的红木楼梯发出牙痛的呻吟,第三阶木板突然塌陷。沈墨抓住扶手稳住身形,掌心却传来黏腻触感。紫外线灯下,雕花栏柱的葡萄纹里嵌着七枚带血臼齿,排列方式与昨夜铜钱阵完全一致。最内侧的牙齿还粘着神经束,显然是被活生生撬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