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3/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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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栋踹开地下水库的铁门时,二十三具混凝土棺椁正随着循环泵震动缓缓立起。每具棺盖的观察窗后都浮着张人脸,1999年火灾死者的面容在幽蓝水光中若隐若现。
结案吧。他举起喇叭的手稳如磐石,身后特警的红外瞄准点如血色星辰亮起。棺椁缝隙突然渗出淡红色液体,在地面汇成巨大的猫脸图案,嘴角咧开的弧度与李秀英的胎记分毫不差。
水库顶部的渗水声与水泵轰鸣交织成葬礼进行曲,潮湿的冷风裹挟着霉菌孢子在空中盘旋。棺椁表面凝结的水珠折射着战术手电的光斑,像无数只窥视的眼。
陈国栋的食指紧扣扳机,二十年来首次感受到真正的恐惧。这些本该长眠地下的面容,此刻正隔着混凝土与他无声对视。
等等！林浩抱着笔记本电脑冲进来,屏幕上的波形图剧烈跳动,她们的心跳...这些尸体真的还有心跳！
第十三章
第一幕：（晨6:08）
地下水库的氙气灯将混凝土棺椁照得惨白,林浩的激光测距仪在棺椁表面划出颤动的红点。二十三根光纤导管从观察窗延伸至循环泵,随着水流脉动泛起幽蓝荧光。少年将听诊器贴上冰冷的混凝土,瞳孔骤然收缩——声波放大器传出清晰的双重心跳。
准备液氮冷冻。王亚楠的声音在防化服面罩里发闷,手术钳夹起导管末端的滤网,这些硅藻正在分泌促红细胞生成素。
水珠顺着通风管铁锈滴落,在环氧地坪上砸出细小的陨石坑。特警的战术靴在积水中踏出涟漪,防弹衣的凯夫拉纤维与混凝土摩擦发出沙沙轻响。棺椁表面的冷凝水折射着冷光,像无数只流泪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