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2/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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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器红光在禁闭室地面投下方形烙印,像块永不愈合的烫伤。血绘的管线图在潮湿墙面逐渐晕染,化作狰狞的血管网络。
李秀英的瞳孔在黑暗中放大,指甲缝里的混凝土碎屑与皮肤组织混合成暗红的泥。二十年来首次感到释然,仿佛即将分娩的产妇。
注射镇静剂！狱医的呼喊夹杂金属器械碰撞声。警卫按住她挣扎的身体时,发现其腹部有剖宫产疤痕增生——新鲜得像是昨天刚缝合。
第五幕：（深夜23:08）
王亚楠戴着防毒面具爬进通风管道,手电光照见内壁密密麻麻的抓痕。某些较新的痕迹里嵌着淡粉色组织,棉签擦拭取样时竟带出哺乳期特有的乳脂气息。前方拐角突然传来窸窣声,她摸出手术刀向前刺去——
刀尖挑破的黑色塑胶袋里,二十三套沾满水泥的婴儿服倾泻而出。每件胸口都绣着电子芯片,在强光照射下闪烁如繁星。
通风管壁的金属接缝勒进膝盖,锈腥味穿透口罩刺激着鼻腔。手电光束尽头的黑暗仿佛有生命般蠕动,每一次呼吸都在管道内激起多重回声。
王亚楠的护目镜因急促呼吸泛起白雾,手术刀柄被冷汗浸得滑腻。这些衣物的大小与她流产时准备的婴儿装惊人相似。
不要触碰芯片！林浩的喊声从对讲机炸响,带着罕见的恐慌,那东西在发射妊娠诱导频率！
第六幕：（凌晨3: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