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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尧笑道:“八哥怕人家说三道四呢。说我有家有业,叫自己的兄弟受穷。你不计较,也怕弟妹她抱怨我呀。”霍演笑道:“哪里会呢。娘子每每说八哥的好呢。”崇尧感伤道:“家事做的大了,莫要忘了我这个哥哥。有空要来梁溪看我。”霍演泣道:“我会去看望八哥。”崇尧道:“好了。我们痛快吃酒,一醉方休。”昱人,霍演把酒道:“那么这顿酒宴便是给八哥饯别了。”崇尧举杯道:“永远是兄弟。”
宫秀起初还以为是要教一道同去,虽然远离是非,可终究还是在吕家屋檐下过日子,算不得太好。此时听此言语,别是一番气象,想着又可以与吕家隔离,又得了偌大家业,自己做主过日子,欢喜嫁了个好郎君,把眼觑看张雁,尚怕她不乐意。
张雁含笑道:“妹妹,你是个心秀内慧,冰雪聪明的女子。以后与十四弟守着这份家当,可要好好过日子。管束好了十四弟,莫教他都挥霍没了。如果他不听话,便来找姐姐,姐姐给你做主。”宫秀感动的说道:“姐姐,我跟相公不知该如何报答姐姐一家的高恩厚意。”张雁道:“你我姐妹有缘。姐姐能给你的也就这么多了。”当日席散,昱人回家。次日,崇尧雇了十来辆车马,装载一应家具物件,箱笼细软,与霍演夫妇挥手别过,登程起行。
却见昱人怀抱着留哥骑马,领着一乘轿子前来。恪卿晓得是白母来了,急忙将孩子交给养娘,跳下车来,哭一声:“娘。”早眼泪纷纷,哭着跪在轿子跟前。白母颤巍巍下了轿子,抱着恪卿老泪纵横,哭道:“儿呀,你要活活气杀娘呀。”崇尧赶紧下马说:“娘。”白母捶打崇尧,骂道:“你这个天杀的,要把我儿带去老远,教我母子不能相见。”崇尧感伤道:“不是儿要拆散娘跟娘子。实在是这里住身不劳,不得已才要远去避祸。”白母哭泣道:“我儿恪卿身子娇弱,你要好好待她,不能教她受丁点委屈。”崇尧道:“儿自会善待娘子,不劳娘叮嘱。”恪卿道:“恕儿不能在娘膝下尽孝,在此给娘磕头认错了。”含泪磕了三个头。白母把她扶起来,说道:“我儿是有夫家的人,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娘不怪你。你要好好珍重自己身子。”恪卿道:“娘也要珍重。有机会儿会回来看望娘。”
留哥跑来抱住恪卿,哭道:“姑姑,阿留不想去私塾上学,想听姑姑教的书。”恪卿悲泣道:“阿留,你要听你爹娘的话,不要淘气,给你爹娘惹是非。”留哥哭道:“姑姑别走。我听姑姑的话,好好读书。”恪卿抹泪道:“阿留,长大些了,就来看姑姑。”留哥哭泣道:“嗯。”哭的呜呜咽咽好不伤心。昱人抹泪向张雁,说道:“大娘子,好好待我妹妹。”张雁亦是心酸,说道:“相公疼她着哩。”白母道:“天色不早了,我儿赶路罢。莫要错过了宿头。”一璧厢崇尧招呼起身。恪卿坐进车轿,落泪与白母,昱人,留哥挥手告别。
走了一程,听的身后有人喊:“员外慢走。”崇尧等驻了马足,车轿,看那后边跑来的几个背着行李,正是几个家中佃户。当中一个便是那个甄四喜,喘吁吁的来到跟前,笑道:“员外要去它乡安身,也须说一声。”崇尧道:“这里的田产,我多交给我的兄弟掌管。你们跟着他过活,一样能生活,跟我远去它乡作甚?”四喜道:“员外仁厚,我兄弟几个只愿追随左右,水火不辞的。烦劳不嫌粗笨,带挈则个。此恩没齿不忘。”
香怡心上感念日前帮衬打跑贼人,救了性命的恩情,把眼看张雁,期盼能够收留。杨舜,王方亦是喜欢四喜诚实,会说笑逗乐,有那恳求的意思。徐清,张莺两个遂向张雁说道:“四喜是个好人,去了那边多用着他。就留下罢。”张雁遂唤道:“相公,留下他几个罢。”崇尧听了张雁这句话,仿佛得到一张敕书,当下笑道:“上车罢。”几个欢喜谢过,跳上马车。一路指指点点,说笑些眼中光景,倒像是搭上车去赶会。香怡掠一掠两鬓发丝,心情豁然愉悦。
晓行夜宿,非止一日,来到梁溪西神山南麓,庄园门口。张雁等人把眼看那庄园恢宏,围墙绵延数里,蔚然大观,的是一所好庄子。损之早听得消息,率领几个仆从前来庆贺崇尧移居。崇尧笑道:“岂敢劳动大人屈尊,不胜惶恐。”损之笑道:“崇尧兄客气。吃过酒宴,下官还有事相求哩。”一行人赶着车马,乘着轿子过了门楼,来到那宅子前。那门庭高耸,内里雕梁画栋,甚是深邃幽深。张莺惊叹道:“好美呀。简直就像是人间的仙宫。”崇尧笑道:“娘子,这是我们的新家,转一转。”
张雁,恪卿含笑而入,相伴穿廊跨院,叵耐那宅子甚大,房屋鳞次栉比,庭院幽深,一时之间也走不到每一处。张莺拽着徐清的手跑来奔去,走马观花,跑的满头大汗,来到那宅子东边广阔的园林玩耍,时而奔上凉亭坐坐,时而跑到湖边看看那里恬静游动的鱼儿,真是如痴如醉,感叹这里风景如画。损之与崇尧一头说笑,转了一圈,说道:“崇尧兄,下官在梁溪城内酒楼备了东道,还请率领合家赴宴。”崇尧道:“岂敢教大人破费。大人帮我作成户籍落脚,这个东道还是我来酬谢大人。”损之笑道:“崇尧兄是个慷慨丈夫,下官遵从就是了。”崇尧遂召集合家乘了车轿与损之来到梁溪城酒楼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