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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雁道:“天气转暖了。那地解冻,相公跟十四弟,徐清该招呼佃农拾掇拾掇那地了。另外还须去买种子,肥料。”崇尧道:“明日罢。我且去看看那地。”说罢,出门去了。霍演奔出来,也随着去了。不觉到了春暖花开,春忙季节。崇尧,霍演。徐清与佃农逐日在地里劳作,很晚方始回家。恪卿劝的昱人火气消了,接了留哥来跟着杨舜,王方一块读书。张莺帮助香怡操持家务,闲暇时学些针线活。张雁与两个养娘日逐哄玩两个孩子,欢声笑语弥漫在这个庭院里,过得甚是温馨和顺。
待到地里耕种完毕,崇尧便教导张莺,徐清武艺。杨舜,王方,留哥三个也跟着学,举手抬足,学的甚是认真。这日留哥缠着张莺要去放风筝,香怡早给他们做了几个风筝,有燕子形状,有金鱼形状等各色各样,一股脑拿出来递给他们。一时间这个喜欢金鱼,那个喜欢燕子,分别领去了。欢喜的留哥牵了一大大的老鹰风筝一蹦一跳,撒腿跑出大门。苏禧忙跟上,连声道:“阿哥,慢些跑。”张雁笑道:“莺儿,你们也去玩会,别忘了回家吃饭。”张莺拉过徐清的手牵了风筝就往门外跑。慌得杨舜,王方紧紧相随一溜烟跑出去了。张雁笑笑,猛然觉察到张莺竟然牵着徐清的手,两个极是亲密。只当是孩子家心性,一笑而已。
恪卿看着他们笑得那么欢快,欣喜的盯着怀里襁褓里的吕正,说道:“阿正,你什么时候长大,娘陪着你也去放风筝。”张雁笑道:“阿正很快就会长大了。”香怡笑道:“我们在不知不觉间孩子们都大了。他们有他们的天地,你瞧瞧小十一郎跑出去的时候连娘都忘了,招呼也不打一声。”恪卿似有所思的低了头,抱孩子回屋。须臾,崇尧,霍演回家问道:“怎么静悄悄的。孩子们呢?”张雁道:“香怡妹妹做了几件风筝,都跑出去放风筝了。”崇尧笑道:“难怪一进院子就感觉空落落的。”
张雁示意崇尧去看看恪卿,崇尧只觉蹊跷,来到恪卿房里。养娘在一边哄孩子,恪卿却偷垂泪眼,不知为甚起。崇尧在她身边坐下,温言道:“娘子,又为甚伤心。”恪卿脸上挤出一缕笑容,说道:“没什么。”崇尧道:“别瞒我,必然有事。”养娘在一边说道:“二娘是怕孩子长大了,就不认娘了。”崇尧笑道:“怎么会。娘子莫杞人忧天了,对身体不好。”恪卿道:“阿正大了,你可要帮我教好他。”崇尧道:“他不听话,我就打他。”恪卿气的攒拳捶打他道:“谁教你打他了。”崇尧感觉甚是舒服,怜爱的握住她的纤手,笑道:“阿正是我们的孩子。你要相信他会是天下最懂事的孩子。娘子就是多愁善感,别担心了。”
恪卿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满怀憧憬地说:“相公说他将来会是个喜欢读书的文状元呢,还是个酷好学武的将军。”崇尧笑道:“瞎想。不管他将来是个什么样人,都是你我的儿子,我们都要爱护疼惜他。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的,不去学坏,本分做人,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回报了。”恪卿听的满心甜美,情意绵绵道:“相公说得真好。”
又一日,宫秀乘轿来到家门口。霍演一见宫秀,彼此含笑,已是心照。张雁邀请宫秀屋里坐了说笑些近来光景。宫秀见张莺进屋,笑道:“今日春光明媚,桃花盛开,莺儿妹妹随我出去郊外踏青游玩,可好。”张莺道:“我帮姐姐哄孩子,就不去了。宫姐姐自去罢。”宫秀道:“难得大好春光,不去走走,岂不辜负了美景良时。”张雁笑道:“这里还有养娘呢。莺儿去走走玩玩也好。莫在家里憋闷坏了。”张莺笑道:“那好罢,乘轿还是步行。”宫秀道:“郊外旷野赏玩风景,步行最好。”
两个结伴走出大门,望郊外信步而行。其时三月间天气春意正浓,微风轻拂杨柳飘飘拽拽,群芳竞秀,风景如画。一路上踏着绿茵,说笑些趣事轶闻。张莺望着赏心悦目的田野光景,心旷神怡,听她说到乐处,格格的笑。不觉迤逦行出五六里路,田野间有三三两两的农夫耕作,望见两个美貌女子裙襟飘逸,地头经过,多投来惊羡的目光。宫秀笑道:“妹妹生的这般亭亭玉立,芳姿少比。情窦已开,心里就没个像意的情郎麽?”张莺笑道:“姐姐不正经起来了。姐姐还没个家室,到来问我。离家远了,回去罢。”转身便要走回。
宫秀见她含羞带怯,并不大恼怒,已是满意思量那事,忙拉住她的手臂,笑道:“那我不多问便是,且再走走。”张莺笑道:“姐姐再要罗唣,我可就不陪你了。”宫秀道:“好好,不说不说。前面高坡后面是一片桃林,有个老人家住在哪里。我们且去讨碗茶吃解渴,顺便赏玩桃花,如何?”张莺道:“去看看。”两个来到坡上,果然见十余亩桃花开得正艳,鸟语花香,果然好景致。几间茅草屋矗立在桃园之旁。张莺愉悦的说:“好美呀。”欢快的奔到那桃园,像是穿花的蝴蝶,这儿玩玩,那儿转转,一刻也不休闲。宫秀含笑呼唤道:“莺儿妹妹,这边来吃碗茶解渴。”张莺闻声转回说:“姐姐,这里真是美极了。”
宫秀邀她进了草屋,张莺见内里空无一人,家具寥寥,只有几件农具,想是主人平日歇息所在,奇怪道:“主人哪去了?”宫秀道:“莫管他,且吃碗茶解渴。”将一碗茶水送到她眼前。张莺早已口渴,哪辩诈伪,接过手来昂头便喝个干净。岂知宫秀早在茶水里动了手脚,哄她喝下,要助霍演成就好事。张莺笑道:“我们回去罢。”宫秀笑道:“不忙,坐会歇歇。”张莺便坐在小凳子上观赏门外桃花,不觉身子疲倦,四肢乏力起来,叫道:“怪,我怎么浑身没劲。”宫秀佯惊道:“煞是作怪。这家主人恁的古怪,茶水中放了什么?”晓得她被药力麻痹了手脚,忙将她抱起放在草铺之上躺着,叫道:“妹妹且躺着,莫要害怕。姐姐去找寻这家主人,稍后就回来。”张莺惊慌叫道:“姐姐别走,我怕。姐姐。”叫她不应,早走向外边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