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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莺笑道:“没有。我是吓吓你,你就寻死觅活的,到把我吓坏了。”徐清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转悲为喜,叫一声:“小姨娘真好。”忽尔似是想到什么,猛然扑地跪倒,郑重叩头,噙泪道:“徐清谢谢小姨娘保全名声,再造之恩,没齿不忘。徐清一辈子都记着小姨娘的好。”张莺闻言,噗嗤一笑道:“少来了,你还真是个傻瓜。你又不是真把我。”说到这羞赧的径自说不下去了,把他再次扯了起来,说道:“这话再莫提起,练剑去。”拉着他走回。徐清亦步亦趋的随着她走回,兀自尴尬别扭。张莺自感害他吃惊不小,满怀愧疚之下,待他更是非比往日。练了一会,徐清也把前事淡忘,专心投入到了学剑之中。
次日,吃过早饭,崇尧道:“快要过年了。十四弟去城里置办年货回来。”霍演道:“教莺儿妹妹跟我一块去麽?”张莺望着霍演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下就总感觉他在打歪主意,只盼张雁不允。张雁道:“十四弟只与徐清去罢。”霍演微有失望。饭后张雁将出一贯钱付给徐清,说道:“请回个裁缝来。”霍演道:“大娘要做新衣服麽?”张雁道:“我有几箱缭绫轻容,锦缎布料,卖了又舍不得,便给莺儿跟孩子们做几身新衣裳,过年也喜庆。”崇尧晓得便是薛嵩送她的那几箱昂贵的衣料,寻思:“也须给恪卿做几身。”张雁见他把眼望了一下恪卿,已知他在想什么,一笑而已。
当日霍演,徐清驾了骡车来到苏州。霍演笑道:“且去白家转转。”徐清道:“没事上他家作甚?大娘在家还等着哩。”霍演道:“日头还早。去向十二嫂问问,哪家裁缝手巧,也好去访。”徐清道:“这么说,那是该去问问的。”两个来到白家门首。周昀接着,笑道:“哪阵风把霍爷吹到这里来了。”霍演道:“专程来看看十二嫂。”周昀道:“霍爷请。”说着进去通报了。盈盈见说霍演来了,径自与马伯三前来接见。厅上分宾主坐了,茶罢,问道:“留哥在那还听话么?”霍演道:“听话呢。八哥教我来置办年货,又教雇请个裁缝回去,不晓得城里哪家人物做的衣裳好,便来问问。”盈盈道:“城北祝家媳妇是数一数二的性慧手巧的,还有新来的城西李家裁缝娘子,声名鹊起,要价也不多。主顾甚多,只怕是难以请去。”霍演道:“既是有这两家,我且去问一声则个。”
盈盈道:“快过年了,十四弟回去教苏禧把留哥领回来。”霍演道:“回去我跟他说一声。”盈盈道:“干爹你去陪着十四弟走走,寻访那两家。不致耽搁了。”伯三道:“那我就走一趟。”霍演便告辞,盈盈送出门来。正好窦博转悠了回来,遇上一行人。盈盈将前事说了道:“窦博领着十四弟去罢。”教伯三转回。窦博甚喜道:“中午,霍爷须得做东,请我吃酒。”霍演道:“请你就是了。”三个驾车来到祝家,果然祝家门面里宾客如云,抽身不得,再三推辞了。霍演败兴的与窦博来到下一家,李家裁缝铺子。窦博上门喊道:“裁缝娘子在家麽?”
那李娘子正在屋里赶做衣裳,听得门外喊,径自出来。一见是窦博,欢喜道:“敢情是窦大哥,是要做成小媳妇生意麽?”窦博道:“是城外的吕员外家要做几身衣裳,不晓得李娘子能否挤兑些时间出来去做几日。”李娘子闻言,欣喜道:“是吕大员外,那可是苏州有名的暴发户,养着两房妻妾,谁不晓得。能为他家做衣裳,那是前生修来的福分。不过我手头还有几家主顾催撵着要货。过两日就去,能成么?”窦博道:“这位霍小爷是他家的管事,且问问他看是成与不成?”便引见了霍演。
霍演是个十分聪明的人,见这女子年岁最多不过二十来岁岁光景,面若桃花,美艳动人,言谈举止不似人妇模样,心下怪异:“哪里是个裁缝娘子,分明是个未出阁的小家碧玉。”见她能言善语,便有几分喜欢,说道:“过两日也未迟,只是莫要再招揽了主顾。若来不了,我可就没法子向我家大娘交代了。”李娘子笑道:“怎么会。一诺千金,不会招揽别家生意了。”霍演笑道:“那就专候。”便把出一百钱做定钱。李家娘子含笑收下,送他们去了。把眼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笑道:“果然教我们盼来了。”内室里转出一个年纪不大的后生,说道:“去了他家可要千万仔细,不可露出破绽。一旦教有所觉察,为祸不小。”女子早听得此间百姓盛赞他们是好人,踌躇道:“李大哥,我哥哥真是他们杀的?”后生道:“即便不是亲手,也是间接与他有莫大关系。”
这两个却是一对假夫妻,姓李的后生便是李莫南的堂弟李少春,女子便是宫不渝的妹妹宫秀。两个晓得家兄罹难,道听途说是死于崇尧,昱人之手,便问到了田承嗣府上。承嗣又耳听得风声,怀恨崇尧,昱人曾想在怀恩营帐猎杀他四个,遂添油加醋说的崇尧,昱人一无是处,为了荣华,不择手段,杀害了他们的哥哥。以此撺掇他们来寻仇。
两人经过承嗣煽风点火,挟恨辗转来到苏州,计较着做这行买卖隐藏身份伺机寻仇。一道买下铺面,为遮外人耳目,宫秀便装作裁缝娘子,有心待无心,只等白吕两家上钩,方与结交,好成其奸谋。宫秀,李少春早已将两家家事记在心里了。宫秀一听是霍演,便晓得是舜王坪的十四爷,徐镜平的兄弟。心潮澎湃,异常激动,想只要搭上他这条线,便会轻易地介入到白吕两家之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