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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只听得屋里婴儿哇哇的哭声传来,崇尧方始长长喘了口气,以手加额,谢天谢地不已,悲喜交集,抹了一丝眼泪。稳婆擦着汗出来,欢喜道:“恭喜吕爷,又喜得贵子。”崇尧再三道谢过了。张莺与了稳婆腿脚钱,送她走了。崇尧进屋来,见恪卿香汗淋漓,仿佛生了一场大病似的,心下好不怜惜,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温言道:“娘子,辛苦你了。”恪卿摇头含笑道:“去看看我们的孩子。”崇尧激动地说道:“你身子虚弱,忍受煎熬给我生子。我谢谢娘子。”恪卿喜极,眸子里噙着泪花,道:“妾身应该的。”崇尧道:“好好歇息。”那个养娘抱来孩子,崇尧看了一眼,甚是可爱,嘱咐道:“伺候好我娘子。”养娘唯唯道:“一定尽心。”
其实,张莺呼唤道:“姐夫,姐姐叫你哩。”恪卿道:“相公,去罢。”崇尧给她盖好被子,起身出来。张雁见崇尧进屋,欢喜道:“恭喜相公又得一子。”崇尧道:“上天眷顾,赐我两个好妻子。”张雁道:“妹妹她还好罢?”崇尧道:“好。你也要保重身体,凡事教莺儿去做,别操劳家事了。”张雁道:“嗯。今年收成怎样?”崇尧道:“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张莺进屋来,接口道:“那租出去的地,佃户的佃租交上来,还了佃农工钱,还有余头哩。够我家吃用的了。。”张雁道:“也要防着来年歉收,要多建几所粮仓储存粮谷。”崇尧道:“这些小事便不用你操心了。莺儿跟十四弟两个斟酌着做就是了。”
张雁道:“家里添丁进口,苛捐杂税甚多,只怕入不敷出,勿要乱花钱。”崇尧道:“这孩子过满月总得办罢。”张雁摇头道:“按说办个满月喜宴,是应该的。可是妾身怕你一高兴,散漫破费起来,那时谁管得了你?”崇尧道:“你说个数,我依着数目,不多花便是。”张雁笑道:“又哄我。”张莺笑道:“姐姐,定了数罢。我把着钱,不教姐夫乱花便是。”张雁道:“便以三贯钱为限罢。”
不觉已到满月,崇尧免不了请里中父老来吃喜酒。张雁,恪卿一人怀里抱一个孩子,好是欢愉。里中父老多来看那两孩子,都说:“择善生的像极了崇尧。”又说:“二夫人生的像他娘舅,眉清目秀,长大后必然一表人才。”张雁便嘀咕道:“我儿子似乎不如妹妹的好看,像了他爹可不又是个榆木疙瘩。相公不要听了风言风语,喜欢吕正罢。”便有些不悦。恪卿听了邻里的话,心下好怕崇尧不喜欢这孩子,倒像他舅舅,有些愁苦:“相公莫不是只喜欢择善长得像他。”邻里问恪卿,孩子取了甚名字。恪卿答:“吕正。”
张雁,恪卿各取心思,偷偷将眼望着崇尧。崇尧甚是不在意旁人的话语,欢颜笑语接待者来客。张雁,恪卿寻思:“忒多想了,同是相公骨肉,相公哪里会分甚亲疏。”两个把眼收回,望向对方,四目相交,微微一笑,又自低头哄着孩子。张莺聪颖,多看在眼里,便悄声跟张雁,说道:“姐姐,手心手背都是肉哩。”张雁笑道:“莺儿真聪明。”张莺道:“我去给姐姐接礼钱。”拿了簿子,笔墨砚台去收记礼钱物品。
少时,昱人带了一干干仆,簇拥着,白母,盈盈的轿子来了。留哥跑到恪卿身边,喜悦的叫着:“我有两个弟弟了。姑姑,教我看看我弟弟。”恪卿笑道:“别闹。”径自与崇尧等人去迎接白母及昱人夫妇。崇尧道:“十二弟,来日吃你千金的满月酒。”昱人笑道:“我晓得你要办满月酒宴,我便推后了日子。你一月之内得了两个公子,双喜临门,比我的紧要哩。”崇尧与恪卿拜见了白母,白母笑得合不拢口,从恪卿怀里抱过孩子,笑道:“瞧瞧我的外甥,生得多像他舅舅呀。”崇尧道:“像了十二弟可不是个英俊潇洒的公子哥。”昱人高兴地说道:“我要教我这外甥,学全我的文武艺,做个文武双全,仪表出众的美男子。”崇尧道:“你教好留哥就了不得了。我儿子我自己会教他。”
恪卿抱过盈盈的千金来,笑问:“唤什么名字?”盈盈答道:“小名留娘,大名叫做丽娘。”恪卿笑道:“白丽娘,长大后一定美丽无双。”盈盈笑道:“像了妹妹可不是倾国倾城,天姿国色。”恪卿道:“嫂嫂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哪里比嫂嫂好看了?”盈盈笑道:“妹妹还谦虚哩。”径自去教苏禧窦博捧来两个钿盒,一个钿盒里取出两个黄金锁,带着璀璨夺目的链子,又有六贯礼钱。
张莺一头写,一头说:“白家姐姐两个黄金锁项链,礼钱六千钱。”将东西装入钿盒都收讫。白母又来,取出一对缠臂金,说道:“两个外甥,每人一个。”张莺看那缠臂金多至十三环,沉甸甸的,笑道:“白老夫人把传家宝都拿来了。”白母笑道:“这是我娘家陪嫁的物件。老喽,带着它干甚,都给我外甥罢。”张莺记完了礼簿,把全部彩礼物件都装进一个大箱笼里边,教徐清过来帮忙,抬回张雁房里。徐清道:“小姨娘,有多少礼钱?”张莺道:“不该问的莫问。这是我姐姐,姐夫的。”一头将礼簿也放进去,落了锁,赶出徐清来,掩上了门。
张雁见霍演,香怡多围着恪卿,盈盈转,自个到教冷落在一边,甚是觉得不舒服,心想:“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做了正室。若教妹妹做大起来,又仗着白家势力,还不把这个家闹翻了天。”张莺过来笑道:“姐姐莫恼,你牢牢拴住姐夫的心,就够用了。”将箱笼钥匙塞给张雁。张雁接了钥匙,笑道:“越来越会安慰我了。”拉张凳子过来,坐下看他们一伙人说笑。
昱人见一旁张雁踽踽凉凉的冷坐着哄孩子,笑道:“大娘子,不开心么?”张雁笑道:“今日我儿过满月,有甚不开心处?”昱人转了话头,笑道:“没忘了我两家的旧约罢。”张雁道:“儿女亲家的事,那是儿女终身大事,岂敢儿戏。”昱人道:“今日呢,一来是庆贺八哥喜得贵子,二来便是要把这件大事定下来。”张雁笑道:“那敢情好啊。这不就是双喜临门么?”待到安席罢,昱人便说:“我家留娘,大名白丽娘。今日与八哥大公子择善定亲,希望在座的做个见证。”随即与张雁交换了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众父老多说:“呀,今日吕员外是双喜临门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