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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路……
老张皱着眉盯着屏幕。槐路北城有条槐北路,中环那边还有一条老槐树路,这……太笼统了！
您说具体点是槐北路还是老槐树路后面还有门牌号或者……老张侧过身,带着些职业性的询问语气,试图看清乘客帽檐下的面孔。然而只看到兜帽形成的深邃黑暗,连一丝皮肤的轮廓都窥探不到,更遑论表情。那黑暗深处,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隐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
回答他的,是那根湿漉漉的食指再一次伸到屏幕上,就在刚才那两个字后面,毫不犹豫、甚至带着点焦躁意味地戳了三下：
槐路村！
三个字硬邦邦地钉在屏幕上。目的地：槐路村。
老张猛地吸了口凉气。心脏像是被那三个字攥住,狠狠地捏了一把。槐路村那个早几年就被划入工业园区拆迁范围、早就人去村空、残垣断壁烂在地里的荒村！
雨点噼里啪啦打在车顶,像极了密集的鼓点。寒意顺着脊椎骨往上爬,瞬间窜透了四肢百骸。他猛地扭头,死死盯住副驾上那团沉默得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湿漉漉雨衣。
槐……槐路村老张的声音发虚,每个字都像被冻住了,吐出来带着冰碴子,那地方早没人住了！全都推平了,路都没……
他没说完,后半截话卡在喉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