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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没说完,但我听懂了其中的暗示。一个大胆的、带着点报复意味又饱含期待的念头,像一颗种子,在我被委屈浸泡的心田里破土而出,疯狂滋长。
月黑风高,哦不,是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温柔地洒在静谧的城市上。白日里喧嚣的街道此刻只剩下路灯孤独的光晕和偶尔驶过的车灯。我,阿茶,收敛起所有属于花精的微弱光华,像一缕真正的月光,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陆远租住的是一楼带个小院子的老房子。院子不大,却被他打理得生机勃勃。我轻而易举地翻过那低矮的木栅栏,双脚落在湿润的泥土上,发出细微的声响,立刻被草丛里夏虫的低鸣淹没。
目光扫过小院,我的心又忍不住揪了一下。靠墙的一排,是几盆长势喜人的月季,红的、粉的、黄的,在月光下舒展着丰腴的花瓣。而在院子角落一个不太起眼的位置,我那株真正的、被陆远遗忘的同胞——一盆叶片有些蔫蔫的白茶花苗,正可怜巴巴地缩在那里,仿佛被主人遗弃的孩子。这鲜明的对比,像针一样再次刺痛了我。
哼!月季!月季!让你眼里只有月季!我咬牙切齿,从随身的小布包里掏出一沓连夜赶工出来的小纸牌。每一张都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四个大字:我是月季。
我踮着脚,像只灵巧的猫,穿梭在那些骄傲的月季丛中。拿起一张小纸牌,用一根细细的、近乎透明的柔韧花茎(妖力凝聚而成)小心翼翼地系在月季粗壮的枝条上。动作轻柔而迅速,确保不会伤到花枝分毫。
喏,挂好。我对着那朵最大的红月季低声嘀咕,像是在给它颁发身份证明,以后他再敢乱叫,你就拿牌子怼他脸上!
还有你,黄胖子,别得意,也挂上!
粉妹妹,你也别想逃!
我一边挂,一边在心里默默计数,把这当成一种仪式,一种无声的抗议。每挂完一盆,就轻轻拍拍它的叶子,像是在鼓励它们:挺起胸脯!亮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