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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赵奎疯狂地摇头,举刀冲向袁飞,是你骗我！雅雅马上就要活过来了！谁也别想阻止我！
袁飞侧身躲过,甩棍横扫过去,打在赵奎的手腕上。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赵奎惨叫着捂住手腕,眼睛通红地盯着祭坛：子时快到了……仪式不能停！
他突然扑向祭坛,抓起长命锁,塞进嘴里用力咬——锁芯里的黑发被他咬断,飘落在祭坛上。就在这时,整个房间开始剧烈摇晃,墙上的照片哗啦啦掉下来,露出后面的符阵。符阵里的朱砂像活过来一样,顺着墙壁往下流,在地上汇成一个巨大的死字。
嗒、嗒、嗒的弹珠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密集得像冰雹。无数颗玻璃弹珠从门缝里、窗缝里涌进来,在地上弹跳,每颗弹珠里都嵌着一只眼睛,死死盯着赵奎。
小宝……我不是故意的……赵奎瘫在地上,语无伦次地求饶,是林秀！是她让我这么做的！你去找她,别找我……
太晚了。袁飞冷冷地看着他。
房间中央的祭坛突然裂开,一只苍白的小手从裂缝里伸出来,抓住赵奎的脚踝,猛地往下拉。赵奎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被一点点拖进裂缝里,只剩下头露在外面,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袁飞：救我……袁飞……救我……
袁飞没有动。他想起十年前那些孩子的笑脸,想起袁玥脖子上的符印,想起李念昏迷时皱紧的眉头。
裂缝里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赵奎的惨叫渐渐消失。弹珠声停了,房间恢复了平静,只有祭坛上的布娃娃还在微微摇晃,每个娃娃的眼睛都变成了黑色,像是在流泪。
袁飞走到祭坛前,拿起那个生锈的长命锁。锁芯里的黑发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洞的锁孔,像是在嘲笑这场荒唐的复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