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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走出房间,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阳光透过楼道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摸出手机,给老张打了个电话：福安里3号楼地基下有三具儿童骸骨,城郊小区有个叫赵奎的人失踪了,你们来处理一下吧。
挂了电话,他开车去了医院。李念已经醒了,正在护士的照顾下吃早餐,脖子上的符印彻底消失了。陈兰也来了,抱着女儿哭得泣不成声,看见袁飞,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袁先生,谢谢你……谢谢你救了念念……
袁飞扶起她,没说话。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阳光,心里空落落的。
十年了,他终于查清了真相,抓住了凶手,可那些死去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袁先生,这是念念给你的。陈兰递过来一张画纸,上面画着一个穿警服的男人,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背景是蓝天白云,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两个字：谢谢。
袁飞接过画纸,眼眶有些发热。
他想起林秀消失前的笑容,想起赵奎疯狂的嘶吼,想起小宝那双吊在眼眶外的眼睛。或许,这场跨越六十年的恩怨,从来就没有赢家。
他把画纸折好,放进钱包里。然后转身走出病房,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
哥,你要去哪里
袁飞猛地回头,看见袁玥站在走廊尽头,穿着白色连衣裙,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个小月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