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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风清扬眼睛一亮,“你的风灵术,竟和人间阵法融得这么深?”
“人间的风,比仙界的野。”风凌玥笑着说,她能感觉到,仙界的风灵虽然狂暴,却少了人间那种“生生不息”的韧性——那是她在百年间,听着镇魂关的风沙、南疆的雨林季风、龙都巷陌的穿堂风,一点点悟出来的道。
黑风深处传来一声怒喝,一道身披黑甲的魔修从云海中现身,手中魔刀泛着血色:“哪来的人族小辈,敢破本座的‘蚀骨风’?”
“人间来的。”林辰上前一步,周身的大帝威压在此刻彻底放开,却不是冰冷的威慑,而是带着人间万家灯火的暖意,“你若再扰‘小人间’,下次绞碎的就不是风,是你的魔魂了。”
那魔修显然没见过这种“温吞”的威压,竟被震得后退半步,再看林辰手腕上与风凌玥相连的同心契,金青光流转动间,隐隐有亿万凡人的愿力在其中沉浮——那是百年守护积攒的功德,比仙界任何至宝都要耀眼。
“哼,人族运气好,竟等来两个带‘人间道’的!”魔修撂下一句狠话,转身遁入黑风消失不见。
云海上恢复平静,林啸天看着林辰和风凌玥,突然笑了:“当年我总怕你们守不住人间,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人间的道,比我们这些老骨头在仙界悟的,扎实多了。”
苏婉清拉着风凌玥走向“小人间”的光幕:“里面有你爷爷种的灵田,他说你肯定会把生生阵改良得能罩住整个丘陵;还有念风念汐他们,在里面建了个‘红尘阁’,专门记人间的故事呢。”
风凌玥脚步一顿:“念风他们……也来了?”
“十年前就来了。”林啸天跟上来说,“承宇那小子在人间镇守,念风放心不下,守到承宇突破大帝境就主动来了;念汐更别说,带着她的混沌灵体,在仙界找到了好几处能种‘人间种’的灵地,比在南疆时还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