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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接引云坪’,”林啸天领着他们往前走,脚下的云海自动分开一条小径,“真正的仙界,大得很。东域是仙族地盘,西漠归魔族余脉,南溟住着妖族遗种,我们人族……”他顿了顿,指了指云海深处一片被淡金色光幕笼罩的丘陵,“暂时在那儿落脚,叫‘小人间’。”
光幕里,隐约能看见熟悉的青瓦屋檐,甚至有几株与林家老宅那棵一模一样的忘忧树,正顶着云气抽枝。林辰一眼便认出,那是用人间的灵木种子,在仙界催生出的新苗。
“人族在仙界,不算强。”风清扬叹了口气,拐杖在云地上顿了顿,“当年随我们飞升的十二位万帝殿大帝,有三位在拓荒时陨落在西漠了。魔族余脉记恨当年人间的账,总来找麻烦;妖族更别说,觉得我们抢了他们的灵脉……”
话未说完,远处的云海突然翻涌起来,一股带着硫磺味的黑风卷着碎石砸向“小人间”的光幕,光幕剧烈震颤,边缘竟泛起了裂纹。
“又是这群杂碎!”道玄大帝手中菩提子瞬间化作一柄仙剑,“西漠的魔修,三天两头来挠痒痒!”
林啸天眉头微皱,正要上前,却被林辰按住了手臂。
“爷爷,让我们来。”
林辰抬手,百年间在人间凝练的“红尘道韵”顺着指尖流淌,那些曾被他守护过的人间记忆——镇魂关的号角、南疆的稻浪、龙都夜市的叫卖声——化作亿万道微不可察的金线,缠向那股黑风。黑风里裹挟的魔气碰到金线,竟像冰雪遇阳般消融,发出“滋滋”的声响。
风凌玥同时抬手,青裙上的风灵纹络亮起,她没有布生生阵,而是将风灵本源与人间阵法结合,催生出一道旋转的风轮。风轮掠过之处,黑风被绞成碎片,碎片落地时,竟化作了一丛丛人间的蒲公英,乘着云气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