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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心意藏在甜点里,像刚出炉的曲奇,掰开时,能看见甜甜的碎光。
大三那年冬天,学校社团招新,我被苏晓冉硬拉进了烘焙社。她的理由很简单:“白若尘,烘焙社有烤箱,能烤暖手宝;有黄油,闻着就开心;最重要的是,社长说每周能免费吃甜点,这羊毛不薅白不薅。”
我被她说动了。于是每周三下午,学校食堂顶楼的烘焙房里,多了两个系着粉色围裙的身影。苏晓冉是真的喜欢烘焙,她总说“面团在手里变软的感觉很治愈”,对着食谱研究打发奶油的手法能看半小时;我负责在她烤焦饼干时收拾残局,顺便当“试吃员”,偶尔帮她递个模具,看面粉在暖黄的灯光下飘成细小的光斑。
烘焙社社长是个短发女生,大家都叫她“阿遥姐”,说她烤的提拉米苏“能吃出阳光的味道”。烘焙房里常驻的除了我们,还有个叫顾屿的男生。他学机械工程的,却总泡在烘焙社,说“修烤箱和修机械原理差不多,都是调参数”。他话不多,总穿件灰色连帽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骨节分明的手,修烤箱时专注得像在解数学题。
第一次见顾屿,是苏晓冉把曲奇烤焦的那天。她蹲在烤箱前,看着烤盘里黑乎乎的“炭块”,眼圈红红的:“明明按食谱来的,怎么就糊了?”我正想安慰她,就见一个男生抱着工具箱走进来,弯腰检查烤箱旋钮:“温控器不准了,实际温度比显示的高20度,曲奇肯定会糊。”
他说话时没抬头,手指在烤箱背后的线路里拨弄了两下,又拿出万用表测了测:“小问题,我调一下就好。”阳光透过烘焙房的玻璃窗落在他身上,他额前的碎发沾了点面粉,侧脸在暖光里显得格外柔和。
“你好厉害!”苏晓冉眼睛亮了,刚才的沮丧全没了,“你是机械系的?怎么懂修烤箱?”
“家里开面包店的,从小跟烤箱打交道。”他调试好烤箱,直起身笑了笑,露出两颗小小的梨涡,“下次烤曲奇,温度调低点,时间加五分钟,试试?”
苏晓冉赶紧点头,从口袋里摸出块没烤焦的饼干递过去:“这个给你,谢你修烤箱。”饼干边缘有点焦,但中间还软乎乎的,是她试烤时特意盯着的那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