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4/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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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她手腕。她工牌背面有张便签：明晚八点,衡山路老教堂。落款画着朵玫瑰——林世诚的标志性暗号。
子雯的玛莎拉蒂横在公司门口。她降下车窗,墨镜反射出我扭曲的脸：惊喜吗我应聘了你司实习生。
人事总监在旁边点头哈腰。她递来的简历上,学历那栏写着芝加哥大学金融工程,而我知道她连高中都没毕业——她父亲捐了栋图书馆换的文凭。
办公桌在你隔壁。她在我耳边呵气,方便随时...查岗。
那晚我在她浴室发现支录音笔,粘在沐浴露瓶底,闪着红灯。显示器上是她父亲与林世诚的合影,摄于五年前的金融峰会,两人举杯微笑,像一对默契的猎手。
老教堂彩窗投下血红色光影。林世诚坐在告解室里,手指间转着枚硬币——2018年华尔街纪念币,背面刻着内幕信息是无冕之王。
徐子雯十四岁就进过少管所。硬币在他指间翻飞,把同桌女生推下楼梯,就因为对方夸了句她父亲的劳斯莱斯。
我后背渗出冷汗。他推来份档案,第一页是子雯的医疗记录：边缘型人格障碍、病理性谎言、纵火癖。最后附着张火灾现场照片——她初中时烧了自家车库,因为父亲忘了她生日。
下周听证会。他起身整理西装,做污点证人,或者和她父亲一起坐牢。
我摸出手机。屏保不知何时被换成子雯的裸照,她胸口用口红写着我的名字,像某种所有权声明。相册里多了段视频：我母亲在疗养院花园晒太阳,镜头拉远,子雯站在三米外摆弄打火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