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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开始流行一种怪病。
患者先是会突然忘记某个亲人的长相,接着身上某处皮肤会变成半透明的玻璃状,透过皮肤能看到里面漂浮的记忆碎片。最严重的病例是个老教授,他的整个头颅都变成了玻璃容器,里面装着几十个正在吵架的迷你小人——都是他不同年龄段的自己。
陈默在电视上看到防疫通告时,发现新闻主播的右手正不自然地抽搐——她的袖口露出半截苍白的第十一根手指。
当铺的地下室最深处,有一个从未被打开过的银色保险箱。
陈默用自己正在腐烂的第十一根手指触碰锁孔时,箱门自动弹开。里面只放着一个简陋的玻璃瓶,标签上写着：
抵押物：苏芮成为引路人的原因
瓶子里没有记忆雾气,只有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苏芮站在当铺门口,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
典当‘做母亲的权利’,换取‘阻止他成为典当师的机会’。
婴儿的襁褓上,别着一枚银杏叶形状的胸针。
酸雨下到第七天时,陈默终于明白了当铺的真正运作原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