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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崔室长似乎很记意我的“识相”，“记住，管好你自已，别惹事！也别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丢下最后一句警告，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沉重的关门声在空荡的练习室里回荡，震得耳膜嗡嗡作响。灰尘在光柱里无声地翻腾。
我像个被遗弃的破旧玩偶，站在这个被遗忘的角落。镜子蒙尘，映出的身影模糊而扭曲。脸上那些正在褪色的伤痕，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清晰可见。它们是我耻辱的印记，也是我赖以生存的唯一价码。
“尽快恢复状态……把脸养好……随时待命……”
崔室长冰冷的话语如通魔咒，在空寂的练习室里反复回响。我抬起手，指尖颤抖着，轻轻抚过脸颊上那几道顽固的暗红印记。药膏的凉意渗透皮肤，却驱不散心底那彻骨的寒。练习？恢复？为了什么？为了下一次在黑暗中，被他像确认物品一样抚摸审视？为了下一次在生死关头，被他死死护住脸，而身L的其他部分可以随意撞碎？
一股强烈的自厌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几乎让我窒息。我猛地转过身，不再看镜子里那个模糊而屈辱的影子，走到角落，泄愤般一脚踢开挡路的废弃电线卷。灰尘被扬起，呛得我一阵咳嗽。
就在这时，练习室的门锁，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不是被推开，而是……被从外面锁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