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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护人员忙碌地给我让着基础检查,血压袖带勒紧手臂,冰凉的听诊器贴在胸口。他们的声音温和而公式化:“练习生李恩菲?初步判断可能有软组织挫伤和轻微脑震荡,具L要等详细检查。放松,没事了,安全了。”
安全?我扯了扯嘴角,尝到一丝苦涩。身L或许暂时安全了,但某种东西,在电梯急速下坠、在黑暗中被他死死按住脸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粉碎了。
车子没有开往最近的大型综合医院,而是拐进了一条相对僻静的道路,最终停在了一家外观低调却透着奢华感的私立医院门口。显然,这是公司的安排,为了最大限度地避开公众视线。
我被直接推进了一间VIP单人病房。房间很大,布置得像高级酒店套房,落地窗外是首尔璀璨却遥远的夜景。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薰的味道,试图掩盖消毒水的存在。这种刻意的“优待”,像一层华丽的面纱,盖在血淋淋的伤口上,只让我感到更加讽刺。
“恩菲啊!”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身影带着哭腔扑了进来,是我的室友兼练习生好友朴秀妍。她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很久。“吓死我了!新闻都炸了!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痛不痛?”
她抓住我的手,语无伦次地检查着我的胳膊、腿,目光触及我脸上的伤痕时,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天哪!你的脸!这……这是怎么弄的?”
她的关切是真实的,像黑暗里唯一的一点暖意。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该怎么解释?说这是被顶流巨星在电梯坠落时“保护”出来的?说我的脸比我的命更重要?
“……电梯里……撞的。”
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避开了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