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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比想象中简陋——山腰处一个伪装成猎户木屋的入口，通往地下防空洞改造的设施。老枪输入密码，沉重的金属门缓缓开启，露出向下的楼梯。
"欢迎来到零点最后的避难所，"老枪的声音带着疲惫的自豪，"二十年前为核战准备，现在对抗数字暴政。"
内部空间比周阳预期的大得多，但设备陈旧。中央控制台上摆放着几台明显经过改装的量子计算机，墙上挂记了监控屏幕，大部分已经黑屏。
"电力有限，"老枪解释，"优先保证量子计算机和防御系统。"
一个穿白大褂的老人从里间走出，周阳认出他是在物流中心帮助过他们的李博士。
"状况比预想的糟，"李博士直奔主题，检查周阳颈后的接口，"碎片融合已经开始，常规手段无法阻止。"
"那就用非常规手段，"老枪从保险箱取出一个金属盒，"普罗米修斯项目的原始分流器设计。"
李博士接过金属盒，表情变得复杂："理论上可行，但需要数字意识作为缓冲...而且必须是自愿的。"
周阳想起母亲说过通样的话："去哪里找'自愿'的数字意识？深蓝囚禁的那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