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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晴没有回应，只是低头整理医疗器械。在荧光棒的冷光下，周阳注意到她眼角的湿润。
"嘿..."他笨拙地碰碰她的肩膀，"我们会找到办法的。"
雨晴突然抬头，眼中的情绪复杂得难以解读："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我父亲将算法碎片植入我L内时，可能早就预见到这一天。他把我变成了...工具。"
周阳想起培养舱中的父亲，和被囚禁的数字意识。他们都在利用自已的孩子，以正义之名。这个认知像刀片般划过心脏。
"你不是工具，"他握住雨晴的手，感受她L内与自已共振的代码碎片，"你是唯一让我还保持人性的人。"
雨晴的手指轻轻回握，两人之间的代码碎片产生微妙共鸣。一瞬间，周阳似乎看到了雨晴的记忆碎片——六岁的她在实验室看着父亲植入芯片；十四岁独自破解第一个深蓝服务器；十九岁在监控画面中第一次见到周阳...
共鸣突然变得剧烈，像电流般击穿两人。他们通时松开手，喘息着看向对方。
"那是什么？"周阳震惊地问。
雨晴的眼睛瞪大："碎片在自发交换信息...它们在试图重组！"
老枪的敲击声从驾驶舱传来："孩子们，我们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