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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的恶臭让周阳差点呕吐。
他跟在影身后，踩着及踝的污水前进。手电筒的光线在潮湿的墙壁上投下摇晃的影子，每隔几米就能看到墙上的涂鸦——不是普通的街头艺术，而是复杂的加密符号和二进制诗句。
"你确定是这条路？"周阳低声问，一块腐烂的不知名物L从他脚边漂过。
影没有回头，她的声音在隧道中回荡："深蓝守望的追踪系统覆盖了整个城市的地面网络。只有地下，在这些没有监控的盲区，我们才是安全的。"
又走了约十分钟，影突然停下。她伸手在看似普通的墙面上按了特定顺序的几块砖，墙壁无声地滑开，露出一条明亮的通道。
周阳眨了眨眼，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通道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像是由废弃地铁站改造而成的。数十台高性能计算机排列在中央，墙上挂记了显示屏，实时滚动着世界各地的新闻和数据流。十几个人分散在各处工作，有的在敲代码，有的在分析监控画面，还有几个在拆卸某种高科技设备。
"欢迎来到零点基地。"影让了个夸张的欢迎手势，"网络世界的地下反抗军总部。"
一个身材魁梧、脸上有疤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穿着褪色的军用背心，右臂从肘部以下是机械义肢，在周阳的代码视觉中，那只机械手闪烁着复杂的金色数据流。
"这就是周明的儿子？"男人上下打量着周阳，机械手指发出轻微的嗡鸣声，"我是老枪，零点组织的创始人。"
周阳惊讶地发现，老枪周围的数据雾气呈现出罕见的紫色，既不是代表敌意的红色，也不是友好的绿色，而是一种复杂的混合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