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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阳睁开眼睛，世界在他面前闪烁。
不是比喻意义上的闪烁——是字面意义上的。天花板上蜿蜒流动着发光的绿色字符串，墙壁上爬记了不断变化的十六进制代码，空气中漂浮着半透明的数据包，像水母一样缓慢漂移。
"什么鬼..."他猛地坐起身，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那些奇怪的景象依然存在。
周阳低头看向自已的手，皮肤下隐约可见蓝色的光点沿着血管流动。他惊恐地摸了摸脸，触感正常，但视觉上却看到一层淡淡的数字网格覆盖在皮肤表面。
"妈！"他喊道，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已的。
没有回应。
周阳跌跌撞撞地冲出卧室。客厅里，母亲留的字条还放在餐桌上，但人已经出门了——他能"看"到门口残留的红色脚印状数据痕迹，旁边标注着时间戳：07:23:45。
他冲向卫生间，盯着镜子里的自已。镜中人面色苍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但最诡异的是，他的虹膜周围环绕着一圈极细的蓝色光晕，瞳孔中隐约有微小的数字滚动。
"冷静，周阳，冷静..."他打开水龙头，将冰凉的水泼在脸上。水流在代码视觉中呈现出一系列复杂的流L动力学模拟公式。
回到房间，电脑屏幕一片漆黑。周阳按下电源键，毫无反应。他拔出那个神秘的U盘，金属表面现在布记了细密的裂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