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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
葬礼……妈妈发烧出租屋
那些被刻意遗忘、深埋心底的碎片,那些七年里午夜梦回时依旧带着滚烫痛感的画面,被这短短一句话粗暴地、血淋淋地重新撕开!
七年前那个灰暗绝望的夏天,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现。他毫无征兆地消失,电话不通,信息不回,人间蒸发。我像个疯子一样找他,去他公司,堵他朋友,一遍遍拨打那个永远关机的号码,最后只能失魂落魄地回到我们一起租住的小屋,抱着最后一丝渺茫的期望,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徒劳地等待。
然后是持续的高烧,烧得意识模糊,浑身滚烫像着了火,喉咙干得冒烟,连爬起来喝口水的力气都没有。昏昏沉沉中,似乎听到有人敲门,很急很重,夹杂着模糊的喊声……是幻觉吗还是真的有人来过后来是房东太太发现不对劲,用备用钥匙开了门,把我送去了医院……
那几天,正是周聿母亲去世的日子他……他怎么会知道我在出租屋发烧他明明杳无音信!
冰冷的雨水不断冲刷着我的脸,却浇不灭心口那把骤然腾起的、带着惊疑和巨大恐慌的火焰。我死死地盯着他,嘴唇哆嗦着,想质问,喉咙却像被冰冷的铁钳死死扼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巨大的信息量和颠覆性的冲击让我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反应——震惊和难以置信。
周聿看着我瞬间惨白的脸和眼中剧烈的震动,他似乎从我眼中读出了那份被强行撕开的痛苦和巨大的疑问。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只剩下一种心如死灰般的惨淡。他猛地踏前一步,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我的鞋尖。那只一直僵在半空的手,终于不再递伞,而是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
力道极大,攥得我骨头生疼。冰冷的雨水顺着他湿透的额发,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有几滴直接砸在我的锁骨上,又冷又烫,顺着湿透的衣领滑进更深处,激起一片更剧烈的寒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