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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伞。他的声音低沉,被雨声打得有些破碎,雨太大了。
我垂眼看着他递过来的伞,没有动,嘴角却勾起一抹极其讽刺的弧度。新女友也叫晚晚,现在又跑来给前女友送伞周聿,你这左右逢源的功夫,七年不见倒是炉火纯青了。
周先生客气了。我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伞还是留着给你的‘晚晚’吧,省得她淋湿了,你心疼。
那个名字从我口中吐出,带着淬毒的尖刺。
晚晚两个字像两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刺出。周聿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本就苍白的皮肤在昏蒙的雨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灰败。他递伞的手僵在半空,雨水顺着手腕流进袖口,那昂贵的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手臂紧绷的线条。
他盯着我,眼神里那点强撑的平静彻底碎裂,只剩下一种近乎绝望的痛楚和难以言喻的急切。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像是要把涌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回去,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那低哑的、被雨水和某种更沉重的东西碾碎的声音,穿透哗哗的雨幕,清晰地砸在我耳膜上:
我妈葬礼那天……你等在出租屋,发烧到40度的事……他的声音顿住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每一个字都吐得异常艰难,我……后来才知道。
轰隆!
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墨黑的雨幕,瞬间照亮了他那张被雨水冲刷得毫无血色的脸。紧随而至的惊雷在我头顶炸响,震得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我的身体猛地一晃,仿佛被那道无形的霹雳狠狠击中,下意识地扶住了身后冰冷的玻璃门才勉强站稳。冰凉的雨水顺着发丝流进眼睛,带来一阵刺痛,我却感觉不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耳朵里嗡嗡作响,全是尖锐的鸣叫,盖过了震耳欲聋的雨声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