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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我不知道,想说对不起,可所有的话语在触及她眼中那片荒芜的死寂时,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如此…毫无意义。
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最终只化作一声更加沉重的、带着血沫的呜咽。他猛地伸出手,那只曾经扼住她喉咙、撕开她衣襟、带着无尽恨意和力量的手,此刻却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残烛,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小心翼翼的祈求,试图去触碰羽生垂在身侧、冰冷僵硬的手指。
指尖带着滚烫的泪水和绝望的温度,即将触碰到她冰凉皮肤的刹那——
羽生动了。
极其缓慢地、像是用尽了全身仅存的力气,向后退了一小步。
脚跟抵住了冰冷坚硬的落地玻璃。
那一步,动作轻微,却如同在两人之间划下了一道深不见底、无法逾越的天堑鸿沟。
陆沉伸出的手,瞬间僵在半空。指尖离她的手指,只差毫厘,却如同隔着万水千山。他眼中的那点微弱的祈求之光,如同风中残烛,被这无声却决绝的一步彻底扑灭。只剩下更加深沉的、令人窒息的绝望和灰败。
他僵在那里,伸出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上。高大的身躯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筋骨,彻底委顿下去,额头抵着光滑冰冷的大理石,宽阔的脊背剧烈地起伏着,发出沉重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羽生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拢住了被撕裂的衣襟,指尖触碰到那道凹凸狰狞的旧疤,冰凉一片。没有再看地上那个被悔恨彻底击垮的男人。目光依旧空洞地望着窗外那片虚假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