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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她将那盆带花苞的仙人掌塞给我:它开花很慢,但值得等。下楼时,她突然在楼梯间停住,借着手机电筒的光,在斑驳的水泥墙上写下歪歪扭扭的字:今夜的星星,是天空写给大地的情诗。而我知道,比星光更明亮的,是她转身时藏不住的笑意,和我们之间,正在悄然生长的,关于未来的约定。
第八章:生长在时光里的约定
立秋那日,夜晚在咖啡店里支起画架,将玻璃窗当成画布。她握着颜料笔,侧脸被夕阳镀上金边,笔尖在玻璃上勾勒出向日葵的轮廓。下周这里会变成诗画墙,她转头朝我眨眨眼,每片花瓣都要写满客人的心愿。
我帮她调配颜料时,不小心沾到她的围裙。她低头看着那抹突兀的蓝色,突然说:你记不记得《小王子》里的约定'你下午四点来,那么从三点起,我就开始感到幸福。'她蘸着金色颜料,在画布角落写下我们名字的缩写,我们也做个约定好不好
画架旁的多肉植物抽出了花剑,她摘下围裙,认真地将碎发别到耳后:明年春天,我们一起去云南。在洱海边开家分店,把这个装满诗和咖啡香的角落,种到真正的远方。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藏着整片银河,白天你教孩子们朗诵诗歌,我在吧台煮咖啡,晚上就坐在露台上看星星。
我想起天台那盆仙人掌,如今已经绽放出淡黄色的花朵。此刻她站在满地颜料罐中间,身后的玻璃窗映出晚霞的倒影,仿佛整个人都被揉进了一幅未完成的油画。可是这里...我犹豫着开口,她却笑着摇头:这里就像我们的种子,总要让它长出新的枝桠。
当晚打烊后,她带我来到仓库。货架上整齐码着三十个玻璃罐,每个都贴着不同的标签:大理古城的风洱海的浪花声玉龙雪山的月光。这些都是客人的故事,她轻轻摇晃其中一个罐子,里面的纸条发出沙沙声,我们要带着它们去新的地方,续写新的篇章。
月光从仓库小窗漏进来,照亮她认真记录的侧脸。笔记本上画满简笔画:戴着草帽的小人在咖啡树间穿梭,热气球载着诗集飞向云端。她突然握住我的手,在我掌心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们新店的预约电话,虽然现在还不存在,但...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但我已经开始期待,你站在洱海边朗诵诗歌的样子了。
离开时,她塞给我一本新的笔记本,扉页写着:致未来的合伙人——从今天起,我们的故事,要开始新篇章了。街边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忽然哼起那首我们都爱的民谣,歌词在夜风里飘散开:去看更远的山,去追更亮的星,把未说的话,都写成诗。
而我知道,这个关于远方的约定,已经在时光里悄悄生根发芽。就像她最爱的向日葵,永远朝着太阳生长,我们的未来,也将在咖啡香与诗行的交织中,绽放出最美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