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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接近尾声时,她宣布最后一节课会开启视频连线。我对着衣柜纠结半小时,最终选了最简单的白衬衫。连线那天,当她的画面出现在屏幕里,我突然屏住了呼吸。她穿着淡蓝色针织衫,头发松松挽起,和我想象中一样,说话时会不自觉地转动钢笔。当她的目光扫过摄像头,我感觉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腔。
下课后,我收到她的消息：今天看到认真做笔记的你了,很开心这两个月的课程能遇到这么用心的学生。我盯着消息框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迟迟等不到后续。直到对话框显示夜晚已下线,我才意识到,这场隔着屏幕的相遇,或许就要随着课程结束画上句点。
深夜,我又一次点开她的课程录播。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流淌,像月光漫过窗台。那些藏在弹幕里的心动,私信中的小心翼翼,此刻都化作耳机里温柔的回响。我不知道未来是否还有交集,但至少在这个夏天,她的声音曾为我打开一扇通往诗意世界的窗。
第二章：未发送的长信
课程结束后的第七天,我依然保持着点开网课平台的习惯。直播间入口处已结束的灰色标识刺得眼睛生疼,页面右上角夜晚的头像再也没亮起过。我把我们所有的私信记录截屏保存,反复阅读那些关于诗歌的讨论,试图从字里行间拼凑出更多关于她的线索。
那天整理电脑文件时,发现一个命名为特别作业的音频。点开后,是我最后提交的朗诵作业——但在结尾处,多了一段从未听过的录音。其实从第一节课开始,就注意到你总在弹幕里分享独特的见解。她的声音比上课时更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很感谢这段时间的交流,让我也有了新的思考。录音戛然而止,留下长久的电流杂音。
我握着鼠标的手微微发抖,原来在我以为单向的心动里,也曾有过回应的涟漪。颤抖着新建邮件,我打下一长段文字,想告诉她这些日子的感受,却在点击发送前的最后一刻,将邮件保存为草稿。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就该停留在师生的界限内,那些隐秘的情愫,还是让它永远沉睡在数字世界里吧。
生活重新回归正轨,可每当路过书店的诗歌区,我总会想起她讲解《飞鸟集》时的样子。某个加班的深夜,手机突然弹出网课平台的推送：知名主播夜晚将举办线上诗歌音乐会,诚邀学员参与。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点了进去,预约界面上她的名字旁,挂着一张侧身的剪影照,长发垂落肩头,背景是朦胧的月光。
音乐会当天,我早早地进入直播间。屏幕里的她穿着一袭黑色长裙,面前的钢琴上摆着几支白玫瑰。今晚想和大家分享一些特别的诗歌。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多了几分舞台上的从容。当她开始朗诵《我愿意是急流》,那句只要我的爱人,是一条小鱼,在我的浪花中,快乐地游来游去,让我想起我们曾在私信里讨论过的,关于爱情诗中的意象隐喻。
弹幕区热闹非凡,有人问她为什么取夜晚这个名字。她轻轻一笑：因为夜晚是最适合倾听内心的时刻,所有的思绪都会变得格外清晰。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句话像极了我们某次关于诗歌创作灵感的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