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冻土下的钢铁之花与沉默之盒 (第2/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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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镐头和冻土的金铁交鸣中,噪音狠狠撞在耳膜上,扶手的震动也震得怀礼辉虎口发麻。冰屑混着冻硬的土块像子弹一样崩飞。反作用力顺着扶手柄窜上来,小臂的筋腱突突直跳。每一镐下去,都他妈像在跟一整块坦克装甲较劲。
汗珠子刚冒头就被冻住,眉毛、鬓角挂记了细小的冰溜子。怀礼辉咬着后槽牙,腮帮子绷得死紧,不管不顾地重复着这单调而吃力的动作。挖掘声、风雪的呜咽,成了这片死寂里唯一的伴奏。刚刨开的浅坑边缘,新的雪粉又他妈不依不饶地盖了上来。
就在他直起酸痛的腰,用戴着厚实战术手套的手背狠狠蹭掉护目镜上碍事的厚冰霜,打算喘口粗气的瞬间——
嗡!!!
脑子里像是被人塞进了一颗拔了插销的震撼弹!怀礼辉赶紧将电镐关上靠在一边。
眼前猛地一黑,紧接着是无数的、细小又刺眼的金色光点,像短路的高压电线爆出的电火花,在视网膜后面疯狂乱窜、炸裂!剧痛!针扎似的,带着冰冷的金属质感,从两个太阳穴狠狠凿进来,一路捅进脑浆深处!这两天那种莫名其妙的饱腹感终于消失了。
“呃——!”
怀礼辉喉咙里只来得及挤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身L不受控制地晃了晃,手里当拐棍的工兵铲“哐啷”一声脱手砸在冻土上。他双手死死按住突突狂跳、几乎要炸开的太阳穴,额角青筋虬结,眼前一阵阵发黑,金星乱冒。
这操蛋的感觉,比昨天第一次被那鬼黄金“咬”住时更狂暴、更不讲理!他几乎是凭着在部队里被锤打出来的本能,强行去控制、去引导那股蛰伏在血脉深处、冰凉滑腻又带着生铁腥气的鬼东西。那玩意儿像是被剧痛激怒的毒蛇,不情不愿地扭动着,沿着某种玄乎其玄的路径,开始艰涩地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