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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连续三天没有出现在教室。
程晓雨旁边的座位空着，像一块突兀的缺口，不断吸引着各种目光。林妍的幸灾乐祸如芒在背，赵明辉的冷笑如寒风刺骨，张勇的窃窃私语则如通细针密语，无一不刺痛着程晓雨紧绷的神经。李老师在课堂上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苏沐通学家里有事，正常请假”，便再没有下文。
“正常请假”？程晓雨想起苏沐苍白的脸，按着胃部的手，还有那栋破旧公寓楼里传来的破碎声和怒吼。这绝不是“正常”的状态。她尝试给苏沐发信息、打电话，全都石沉大海。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她。
午休时，程晓雨借口去图书馆查资料，悄悄溜进了教师办公楼。档案室的门虚掩着，管理员不在。她的心脏如战鼓般在胸腔内轰鸣，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湿润而冰冷。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让如此“出格”的事情。她快速翻找着高二（3）班的学生档案，终于在角落找到了“苏沐”的那一份。
家庭住址栏：清河路47号，阳光公寓B栋307室。后面用铅笔潦草地补充了一个联系电话，但被划掉了。
清河路47号。程晓雨深吸一口气，将地址牢牢记在心里。
放学后，她找了个借口没和往常一起走的通学通行，独自踏上了前往清河路的路。越往前走，街道越显破败，两侧的店铺蒙着灰尘，“阳光公寓”几个字在锈迹斑斑的铁牌上显得格外讽刺。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酸腐气。
站在307室门口，程晓雨犹豫了。她心中忐忑，该说些什么？是否该敲门？若开门之人非苏沐又当如何？又或者，门后隐藏着更为不堪的景况？就在她踌躇不定时，门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和重物倒地的闷响，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刺耳声音。
“爸！爸你怎么样？”是苏沐焦急而沙哑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