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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学们安静。"班主任李老师用教案敲了敲讲台，教室里嘈杂的交谈声渐渐平息。程晓雨抬头挺胸坐在第一排，笔记本已经打开，钢笔端正地放在一旁。
李老师推了推眼镜，"新学期我们重新调整座位。"她翻开手中的座位表，"程晓雨，你和苏沐坐第三排靠窗位置。"
程晓雨微微一愣，随即转头望向教室一隅。苏沐，那个沉默寡言的男孩，正不紧不慢地整理着书本，苍白的面容宛如冬日里的一抹寒霜，毫无表情。开学一周了，他几乎没和任何人说过话，总是独来独往。
"好的，李老师。"程晓雨迅速调整好表情，拿起书包走向新座位。当她掠过林妍身旁，只听得后者鼻尖轻轻一哼，声音细微如通夜风拂过树叶。
苏沐比她先到座位，正低头翻着一本破旧的《海子诗选》。程晓雨留意到，他那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下，指关节处隐约可见几道已结痂的细小伤痕，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嗨，又见面了。"程晓雨轻声打招呼，小心地不碰到他摊在桌上的书本。
苏沐只是微微点头，把椅子往窗边挪了挪，给她留出更多空间。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侧脸上，程晓雨这才发现他的睫毛意外地长，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打开课本第15页。"李老师开始讲课，"今天我们学习《荷塘月色》的写作手法。"
程晓雨迅速进入学习状态，不时在笔记本上写下重点。当她第三次瞥向苏沐时，发现他根本没在听讲，而是在课本的空白处写些什么。她稍稍偏头，看到那是一行行短句：
"黑暗在血管里流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