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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他而言极其罕见。他一向以强大的自控力和精准的思维著称,睡眠是高效运转的必要充电。但昨夜,在发泄完所有的怒火和欲望,看着身下女人彻底失去反抗、眼神涣散如破碎的琉璃后,一种难以名状的烦躁如同跗骨之蛆,缠绕着他,驱散了所有睡意。
他清晰地记得她皮肤骤然绷紧的触感,记得她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如同幼兽濒死的呜咽,记得那双盛满痛苦、屈辱和最终死寂的眼睛。更清晰地记得,当血腥味——那并非他惯常在战场上或商战中闻到的、属于敌人的血,而是来自她身体深处、混合着独特体温和脆弱气息的血腥味——弥漫开来的瞬间,自己胸腔里那一声突兀的、几乎盖过一切喧嚣的心跳。
咚!
沉重、迅猛、完全脱离了他精密控制的节奏。像一头被囚禁的猛兽,在坚固的牢笼里狠狠撞了一下。
这种感觉让他极度不适,甚至……恐惧。杜彦辰的世界建立在绝对的掌控之上——掌控财富,掌控权力,掌控人心,掌控包括夏芷晴在内的一切“物品”。他习惯于像操控精密仪器一样操控情绪和欲望。愤怒、占有、惩罚,都在他预设的轨道上运行。但那一声心跳,是意外,是程序外的噪音,是对他绝对权威的微小挑衅。
“为什么”他低声质问窗玻璃上自己冷硬的倒影。是对她脆弱不堪的鄙夷还是施虐达到顶峰时的生理亢奋似乎都解释得通,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否定。那心跳里,夹杂着一丝他从未体验过的、陌生的悸动,像投入深潭的石子,荡开一圈圈他无法解读的涟漪。这让他感到失控,而这种失控感比任何商业对手的挑战都更让他恼火。
他烦躁地扯开一丝不苟的领口,转身走向酒柜,倒了一杯烈酒,仰头灌下。灼热的液体滑入食道,却无法驱散心头的烦闷。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卧室紧闭的门。她怎么样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粗暴地掐灭。一个玩物,一件用来填补空虚和发泄的工具,她的状态不值得他浪费半分心神。他付了天价,买了她三年,她承受什么都是理所应当。
然而,管家陈伯小心翼翼端来早餐时,杜彦辰的目光却锐利地扫过对方的脸:“她”
陈伯微微躬身,声音平稳无波:“夏小姐醒了,在浴室。需要请医生吗”作为服侍杜家两代的老仆,陈伯深谙沉默是金的道理,但昨夜卧室隐约传来的动静和今早夏芷晴的状态,让他无法完全保持漠然。
杜彦辰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带着警告的意味:“多事。”他不需要任何人提醒他昨晚做了什么,更不需要任何人对他的“财产”表现出多余的关注。医生他花钱买的是她的身体和服从,不是她的健康。只要不死,不影响“使用”,疼痛是她应得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