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9/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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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甚至没有带起一丝尘埃。
他赤着脚，踩过碎裂的青石，踏过粘稠的血污，走向庭院入口处，那片相对开阔、曾经悬挂着柳府匾额、如今只剩下半截断裂门柱的空地。
他站定。
微微仰头，望向云梦泽灰蒙蒙的天空，又仿佛在透过天空，望向更加深邃的所在。
沉默。
死寂的沉默，如同无形的巨石，压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头，让他们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终于。
林玄缓缓抬起了右手。
那是一只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掌。指尖萦绕着一丝极淡、却令人心悸的紫金神芒。
他对着身前那片虚空，对着那半截断裂的、沾染着血污和尘埃的门柱，轻轻挥动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