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8/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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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
柳正淳死死捂住嘴巴，眼球几乎要瞪出眼眶，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一股浓烈的骚臭味从他身下弥漫开来——他竟被活活吓得失禁！无边的恐惧彻底吞噬了他所有的思维，大脑一片空白。
赵元坤瘫在冰冷的碎石和血污中，身体无意识地抽搐着，眼神涣散，如同失去了魂魄的傀儡，嘴角不断溢出混合着血沫的白沫。师尊……元婴期的师尊……被一个眼神……抹杀了？这巨大的、颠覆性的恐惧，彻底碾碎了他仅存的神智。
地上，蜷缩在角落、全身布满枯萎毒纹、气息奄奄的柳如烟，此刻身体也停止了痛苦的抽搐。她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布满血丝的、浑浊的眼珠，望向废墟中央那个如同魔神般的身影。那目光中，连怨毒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彻底沉沦于深渊的、空洞的死寂。她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整个云梦泽，所有被之前惊天异象和恐怖威压所惊动的修士、凡人、生灵，在这一刻，都感受到了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言喻的悸动和恐惧！仿佛一尊沉睡万古的魔神，在废墟中睁开了祂漠视苍生的眼眸！
废墟中央。
林玄缓缓收回了目光。
他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碾死了一只聒噪的飞虫。
他的视线，平静地扫过这片狼藉的庭院，扫过那座依旧静静矗立、散发着森然寒气的深紫色幽冥丹炉。
然后，他抬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