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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嘛!死沉死沉的,听着就瘆人!你说她一个女人家,天天黑灯瞎火的,弄啥呢
还能弄啥一个尖细的声音带着刻毒的意味插了进来,是村里有名的碎嘴婆子王二婶,守着个空院子,对着棵老槐树……哼,指不定憋着什么邪性!你们想想,春生都死透多少年了她还不安生!
邪性旁边一个老汉抹了把汗,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一种混合了恐惧和隐秘兴奋的光,老辈人传下来的话,忘了深更半夜,伐木声不断,树却好端端的……那是‘借阴木’,引死人的魂儿回阳间呢!
引魂先前那个婆娘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变了调,她……她还想把春生弄回来
八成是!王二婶一拍大腿,唾沫星子横飞,没见那老槐树邪门着呢!都说树根都扎到阴曹地府去了!秀娥准是听了哪个野路子的邪法,拿那树当引子,想把她那死鬼男人从土里刨出来!作孽啊!这要惹怒了下面的东西,咱们一村子人都得遭殃!
老汉压低了嗓子,神秘兮兮地补充:听说啊,那‘借阴木’的邪术,得用至亲的心头血浇树根,还得在特定的时辰……招魂夜!对,就是七月半鬼门开那几天!到那时候……嘿嘿……他没说完,只是意味深长地咂了咂嘴,干瘪的脸上皱纹堆叠,像风干的橘皮。
陈默握着锄头柄的手心沁出冷汗,黏糊糊的。这些愚昧又恶毒的揣测像一群嗡嗡作响的毒蝇,直往他耳朵里钻。他下意识地抬眼望向村东头。阳光下,秀娥家那低矮的土坯房和院墙显得格外破败,院墙顶上探出的老槐树冠,巨大的阴影投在地上,浓得化不开,仿佛一块巨大的、不祥的墨迹。那笃笃的幻听,似乎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傍晚收工,陈默磨蹭到最后才离开晒谷场。他绕了点路,鬼使神差地走向村东头。夕阳的余晖给秀娥家那扇紧闭的、油漆剥落的院门涂上了一层诡异的暗红色。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叩响了门环。
笃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