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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地抬起头，那双因为绝望而显得有些空洞的眼睛，再次死死地盯住了眼前这个占据着他最爱之人身体的……“神”。
他的眼神中，没有了愤怒，没有了不甘，甚至……没有了恐惧。
只剩下……一片……如同死水般的……平静。
“我……拒绝选择。”
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那个高高在上的“神”，都为之错愕的举动。
他没有选择反抗，也没有选择屈服。
他只是……低下头，用那双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手，轻轻地、温柔地，整理了一下苏瞳那因为战斗而散乱的衣领和发丝。
然后，他将自己的额头，轻轻地……抵在了苏瞳那冰冷但却异常光洁的额头之上。
“苏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