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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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妍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旁边。她裙摆上的香槟渍已经干了,留下地图般的污痕。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伤心呢。她摩挲着新换的打火机,zippo开合声像某种摩斯密码。
我掐了把自己大腿,眼泪立刻涌出来:姐姐不也是吗我抽泣着指向她颤抖的嘴角,你看,你明明在笑。
吴世妍的表情瞬间冰冻。她一把攥住我指向她的手指,力道大得能听见关节错位声:小野种,你以为...
尹小姐!刑警的喊声救了我的手指。做笔录时我全程发抖,像只被淋湿的麻雀。等最后一个警察离开时,我的大腿内侧已经掐得青紫——演技可是贫民窟孩子的保命技能。
乘专用电梯下到地下室时,崔承贤正在翻养父的保险箱。他脱了西装外套,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小臂线条在应急灯下像大理石雕刻。要不是见过他折断竞争对手手指的样子,我差点就要心动了。
密码是姐姐生日。我踢开地上散落的文件,那老变态手机锁屏都是她泳装照。
崔承贤动作顿了一下,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你知道的还真多。
为了活下去啊。我蹲下来和他一起翻找,肩膀故意蹭过他手臂。这疯子身上总有股违和感,像是圣洁雕像内里爬满了蛆。
保险箱最下层有个天鹅绒盒子。我打开时差点笑出声——是条钻石项链,吊坠刻着给我最爱的女儿世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