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学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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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村里上了小学二年级，学校是个完中，小学部和初中部都有。学校的条件确实是很艰苦的，没有课桌椅，我们只能从家里面搬个坐床子去当课桌，坐床子知道是什么么？那是苏北八九十年代农村人常用的传统坐具，四条腿，四边框，边框中间嵌木板，木板两边留空，比小板凳高，比椅子低。每年寒暑假再把坐床子搬回家，开学了再搬学校去，我记得好像整个小学一直都是这样子度过的。我似乎天生就是学习的材料，课堂上老师教的东西很快就掌握了，整个小学，我从不带书本回家，也从没在家写过作业，基本上在学校里就完成了。俗话说，一白遮百丑，我由于学习好，深得老师的喜爱，谁会不喜欢学习好的孩子呢？跟绝大多数的通学也关系良好。小学的时侯，我参加了几次县里组织的数学竞赛，每次都拿到了名次，但没有拿到过第一名，我想大概是老师的知识局限导致了我没有更好的发挥吧，一个二三流的师傅恐怕很难调教出一个一流的徒弟吧。学校里的老师都是老三界的高中生或者初中生进修的，基本上没有一个是正了八经的师范学校的，师资力量如此薄弱，教学成果必然受限，古人云，千里马常有而佰乐不常有，我恐怕就是那个未遇佰乐的千里马吧！学业上的游刃有余给我带来了课余的大量时间，放学了就和小伙伴们在外面玩，不到吃饭时间不回家。四五年级的时侯，村里人的日子稍微好过一点了，孩子们也有了三毛五毛的零花钱，放学以后，我经常和他们赌钱，反正各种玩法都有，最后的结果就是我把他们都赢光了。记得有一次，我赢了好几个小伙伴的硬币，然后带着战利品回家了，到家的时侯，妈妈正在让饭，我积极的帮忙去烧火，结果拉风箱的时侯，口袋里的硬币哗啦啦的响，被妈妈发现了，掏了我的口袋，把硬币翻了出来，妈妈以为我又偷钱了，好一顿揍，可我硬挺着没招供是赢了别人的，从那以后，我更加小心翼翼，每次赢了硬币回家前都先藏到一个地方，再也没被发现过。村里还有几个大孩子在上初中，他们经常带着我们上小学的跟别的村的孩子们打群架，他们只指挥不上场，只有我们小孩子在那互相打架，我因为身手敏捷，作战勇敢，他们就让我当小孩子的头头，那时侯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记足，也尝到了权力的滋味。混乱纷争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有一天，一个初中生出事了。这个初中生是我的本家叔叔，还是我大舅妈的弟弟，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鸟，有一天他们晚自习的时侯，这小子脸上抹着锅灰藏到了女生宿舍的床底下，结果被女生们发现了，报告给了校长，这个时侯还处于八三年严打的未期。事情出了以后，其实处理起来可大可小，但偏偏这小子平时就是个刺头，校长老师都不喜欢他，讨论的结果就是报告给了派出所，这下子事情严重了，未记十八周岁的一个中学生竟然被判了流氓罪，获实刑三年！这个事情出了以后，村里的其它的中学生还带着我们一帮小孩子报复过校长一次，怎么报复的呢？一群孩子潜伏在路边的麦田里，校长骑着自行车过来的时侯，我们向校长扔土疙瘩，然后一哄而散，跑向远方！仅有那么一次。后来都老实多了，毕竟谁也不想成为一个犯罪分子。转眼间，五年级结束了，我们的小学生涯要结束了，毕业的时侯，我收到了班里很多通学的礼物，女生的居多，笔记本，铅笔，手绢，我自已都没有想到我那么受女生们的喜爱！我们小学毕业的时侯，学校的初中部取消了，搬到了镇上新盖的初中学校。我也只能到镇上去上初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