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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他的动作忽然慢下来,指尖抚过她皱起的眉,像极了从前替她擦药的温柔。商若棠别过脸去,望着窗外的月光,那月光曾照过他们在桃林里偷喝的酒,照过他为她编的蝴蝶灯,如今却将她的影子拉得极长,像一具失去灵魂的傀儡。
“朕帮你把丞相府的夜光兰都移到了御花园,”他的唇贴着她耳边,龙袍早已凌乱,“还有你绣的蝴蝶屏风,朕摆在了寝殿。你看,朕什么都记得。”商若棠浑身一震,想起宋明珏曾在屏风上题“庄生晓梦迷蝴蝶”,如今却被这个男人据为己有。
“可你记得我最怕打雷吗?”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记得我对珍珠粉过敏吗?记得我看见血就会晕吗?”若棠望着他,忽然笑了,那笑比哭更凄厉:“你不记得,你只记得自己的占有欲。”
他忽然攥紧她的手,指节泛白:“那你记得朕为你做过什么吗?为你忤逆父皇,为你开罪权臣,为你连皇位都可以不要!”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梨涡因激动而颤抖,“可你呢?你心里只有那个文弱书生!”
商若棠被他攥得生疼,却在看见他眼角的泪时,忽然想起他登基那日,在金銮殿上望向她的眼神——那是比暴雨更孤绝的光。“你要的不是我,”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要的只是一个永远不会飞走的蝴蝶标本。”
陆瑾康浑身一震龙袍下的身体还带着她的温度,可她眼底的漠然却让他心惊。他忽然想起那年她救的断翅蝴蝶,后来放生时,那蝴蝶竟在她掌心停了许久才飞走。而他,连一只蝴蝶都不如。
“阿棠”他伸手想抱她,却被她侧身避开。商若棠捡起地上的衣物,指尖抚过被扯烂的袖口,那里绣着的半只蝴蝶,像极了他们破碎的情事。她望着镜中妆容凌乱的自己,耳后那颗痣被泪水洇湿,忽然觉得,这或许就是她的命——永远逃不过被囚禁的宿命。
陆瑾康看着她沉默地穿戴整齐,忽然想起她从前穿嫁衣的模样,眼底有星光流转。他想开口说对不起,想告诉她自己有多害怕失去,却在看见她袖口的短刀时,所有话语都咽回喉间。原来,她连死都不愿属于他。
“睡吧。”他转身走向龙榻,龙袍拖在金砖上发出刺耳鸣响,“明日还要陪朕用早膳。”商若棠望着他的背影,看见明黄龙袍上的金线龙纹张牙舞爪,忽然觉得,这或许是他们离彼此最远的一刻——比生死相隔,更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