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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城的青石板路结着薄冰,阿砚踩着“咔嚓”声拐进西巷,断刀鞘蹭过墙根的青铜水漏——那是陈砚新改良的“魂流报时器”,齿轮每转百圈,便会从兽首嘴里吐出颗冰棱,在地面刻出深浅不一的刀形印记。拐角处的老茶馆飘出姜茶香气,混着算盘珠子的“噼啪”响,比任何魂光都让人踏实。
“阿砚哥!”穿红袄的小丫头举着糖葫芦蹦过来,辫梢的青铜铃铛晃出细碎光纹,“王大爷的鸟笼门又卡壳了,您帮着瞧瞧?他说画眉鸟今早没唱出‘机魂调’,准是齿轮轴进了雪。”她踮脚扯了扯阿砚的袖口,露出他腕间新缠的布带——上面绣着烧饼铺老板娘送的“齿轮刀纹”,针脚歪歪扭扭,却藏着暖烘烘的烟火气。
鸟笼挂在老槐树虬枝上,檀木笼门的青铜合页结着薄霜。阿砚抽出断刀,刀尖轻点合页缝隙,星砂随刀光渗入齿轮轴,冻住的机括突然“咔嗒”转动,笼门应声而开。画眉鸟扑棱着翅膀飞出,尾羽竟沾着片极小的“机魂叶”——是老槐树昨夜新抽的芽,叶脉里刻着“护禽”二字,显然是哪个匠人偷偷嵌进去的。
“哎哟,多亏你了!”王大爷颤巍巍递来热姜茶,茶碗边缘磕掉了口,却用青铜片补成了齿轮形状,“自打墟市改了‘共生规矩’,连鸟儿都知道往齿轮缝里塞护心毛。您瞧这笼子——”他掀开笼底,露出片刻着“安巢”的旧刀镡,“是三十年前个走镖的刀客落下的,如今成了画眉的‘踏脚板’。”
阿砚指尖抚过刀镡上的锈迹,断刀突然轻震——刀镡内侧竟刻着与自己断刀同款的“刃影生痕”,只是笔画间多了道深浅不一的划痕,像当年执刀人仓促间补上的守护印记。他忽然想起江晚说过,墟市的每个角落都藏着“未说出口的江湖事”,就像这枚嵌在鸟笼底的刀镡,曾护过刀客的命,如今护着画眉的巢。
巷尾传来铁器相撞声。阿砚寻声望去,见张铁匠正跟个穿灰氅的外乡人争执着什么。铁匠铺的砧台上,摆着柄断成两截的雁翎刀,刀身缠着的不是普通铁丝,而是用齿轮残片拧成的“机魂缚”。“我说了,这刀得用‘刃机共生’法接!”张铁匠挥着铁锤,火星溅在他围裙的“护炉”纹上,“您这刀断在‘执念处’,得先把齿轮里的旧魂导出来——”
“少废话!”灰氅人猛地掀开兜帽,额角缠着渗血的布条,“我要的是能立刻杀人的刀,不是什么狗屁执念!”他腰间的革囊突然裂开,滚出几颗暗能凝成的齿轮,边缘刻着血莲教的咒文。阿砚刚要上前,断刀却被老茶馆的算盘珠子“啪嗒”声拦住——穿红袄的小丫头正躲在柜台后,用算盘齿轮拨出“危险”的暗语。
“杀人的刀,向来断在杀心起处。”阿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