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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佝偻着背,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沉重而艰难。怀里那点微弱的暖意,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却又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慌。背上沉甸甸的柴捆勒得肩胛骨生疼,每一次颠簸,都让他担心怀里那微弱的气息会不会就此断绝。
灰石镇最破败的角落,几间低矮的土屋歪歪斜斜地挤在一起,墙壁被经年的柴烟熏得乌黑,茅草屋顶在寒风中簌簌发抖,露出几个破洞。赵四的家,就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间。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的破木门,一股混杂着劣质草药味、湿霉味和长久不散的、属于穷困的酸馊气息扑面而来。屋里光线昏暗,只有一个小小的泥炉里还跳跃着一点微弱的火苗,映照着土炕上一个蜷缩的身影。
“他爹…回来了?”
炕上传来王氏虚弱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痰音和止不住的咳嗽。
“嗯。”
赵四闷闷地应了一声,先把背上的柴捆卸在墙角,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他顾不上揉捏酸痛的肩膀,借着炉火微弱的光,小心翼翼地解开棉袄前襟,露出里面那个小小的襁褓。
昏黄的光线下,婴儿皱巴巴的小脸显得更加可怜,青紫褪去了一些,但依旧毫无血色,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这…这是啥?!”